薛蝉衣话说得难听,却也是瞅见叶浮生脸色着实不好,担忧他是出什事情。叶浮生自然也明白她是好意提醒,然而念头转想起“幽梦”,心里就跟被刺扎下似,没接这个话题,只把谢离推到面前,故作讨饶:“大小姐,可是把你阿弟囫囵个带来,可不能赏功之前先问罪啊!”
薛蝉衣哪听不出他避而不谈敷衍,眼睛瞪就要追问,架不住谢离牵着她袖子摇摇,道:“薛姐姐,想你。”
这句话出口,薛蝉衣再怎也不好发作。露华院并不是适合说话地方,三人别小沙弥和姑子,就往旁边幽静竹林走去,且行且谈。
叶浮生对薛蝉衣印象,还停留在当初古阳城时候。同样是大小姐,薛蝉衣却比秦兰裳要成熟太多,年纪轻轻就打理着当时风雨飘摇断水山庄部分事务,是个粗中有细、刚柔并济姑娘,很有些管事能为,哪怕性格泼辣些,到底也是稳重知事,只是为人处世还多青涩,需得时光和风雨去雕琢。
古阳城战后,昔日有“天下第刀”盛名断水山庄只余残
来就是。”
他话说得隐晦,谢离却从中嗅到丝危险味道,后背立刻挺起来,像只小兽察觉到陷阱,下意识地绷起筋骨。
叶浮生微凉手盖在他脑袋上揉揉,看向本正经小沙弥,道:“多谢小师父指点。说起来,家师曾与色空禅师有过交情,此番托给禅师问声好,不知该如何拜见?”
小沙弥道:“小僧入门晚,只知道色空师叔祖自五年前俢闭口禅,后迁入渡厄洞闭关悟禅,并没见过面。施主若要见他,最好是先与方丈说起。”
叶浮生心里把这番话转转,便适可而止,不再开口。
小沙弥带着他们到露华院门口,因着里面是女客,就不再入内,只托在门口打扫姑子进去通报,不多时就见薛蝉衣出来。
过这段时日不见,这个年仅十六岁姑娘清减不少,她去掉赘余钗环首饰,也是身素服打扮,满头乌丝拿青绸绑长辫子垂在脑后,全身上下除赤雪练再无艳色,看着干练素净,也多出几分成熟来。
她该是得到消息就匆匆出来,腰间赤雪练都绑得有些凌乱,打眼见叶浮生和谢离,脚在门槛上顿,然后快步迈过来。
“阿离!”薛蝉衣走到他们面前,目光紧盯着谢离,只手颤抖着摸摸他脸颊,声音微颤,“你……瘦。”
顿顿,她又看向叶浮生,语气还是恶狠狠,眼眶却红:“你怎照看阿离?瞧瞧你这鬼样子,活像要短命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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