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落在你们手上人可有如此轻松解脱吗?都是泥潭里挣扎臭虫,装什铁骨铮铮英雄?”叶浮生用力扯,拔下片带血丝指甲,“你说出来,叫你痛快去死;你不说,让你痛苦地活。”
等到玄素和端衡来到这里,刑讯已经结束。
假和尚全身经脉俱断,内功也被废,身上多处骨裂,右手还被拔五片指甲。
叶浮生问话很拿捏技巧与时机,并不味倚靠酷刑,而是每每在其心神失守之际先抛出自己已有揣度问题敲开心门,再从只言片语中旁敲侧击,把所有细枝末节都组合起来,通过反复询问观察真伪,摒弃掺杂其中假话,留下自己想要情报。
见玄素和端衡到,他瞥眼地上人,将去明烛赌坊打探情报事情说,只隐去暗羽部分,简单扼要却直击重点。
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黄花镇那场逼供,他本顾及楚惜微不愿叫那人见这些腌臜事情,却没想到楚惜微手段已不逊于他。念及此,叶浮生心情更坏三分,手指落在假和尚左膝上,却是记“拈花”手势。
“你在葬魂宫身居何职?来无相寺有什目?又在无相寺里是何地位?”
假和尚额头冷汗涔涔,哆嗦着嘴唇却个字不吐。
比蚌壳还硬嘴,难怪能跟盈袖耗这些时日,毕竟后者想要情报就得留手线,比不得叶浮生心狠手毒。
明烛赌坊之名虽不传于明面上,却在暗地里举足轻重,哪怕太上宫也有所耳闻。端衡虽然在小事上跟他过不去,大事方面从不含糊,确定叶浮生此言不虚,便仔细去看假和尚面容,道:“认得这张脸,这是色见方丈大弟子恒和,现任无相寺西堂,据说是自小出家。”
叶浮生挑眉,伸手在假和尚脸上摸摸,笑:“脸是这张脸,人非这个人。葬魂宫白虎殿主萧艳骨最善易容之术,男女老少诸般色相于她都是信手拈
哪怕是千年王八万年龟,摔碎硬壳还愁踩不到软肉?
他平时吊儿郎当像个好说话邻家叔兄,可对这些背后阴谋小人实在没什慈悲可言。
石块又堵回去,那只手在膝盖上沉提,将整块髌骨生生从关节处脱出,内力在其中震,哪怕皮肉还玩好,膝盖却已粉碎无处着力。
断骨之痛撕心裂肺,叶浮生也捏起他只手掌,笑问:“这次发帖召开武林大会,究竟是不是色见方丈意思?你们在各大门派安插多少暗桩?这次大费周章又是图个什?”
假和尚眼珠,bao突,像被活剐鳞片鱼样瞪着他,喃喃道:“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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