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惜微今晚想到隔壁住进某人就难以入眠,干脆拿醉倒当休憩。然而这种酒连沈无端这般老酒虫都只敢浅酌,楚惜微又不打算饮酒误事,才把它拿桂花酒勾兑,饶是如此,依然后劲十足。
他看着叶浮生突然空蒙起来眼神,伸手抢过酒壶晃晃,顿时扶额叹息——巴掌大小酒壶,口就喝得差不多见底,没立刻倒下都算是叶浮生酒量过人。
暖流在四肢百骸里乱窜,全身都热起来,就是冷风也吹不醒他。楚惜微起身戳戳他肩膀,问道:“还好吗?要不扶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就见叶浮生眯起双醉眼看他半晌,突然出手如电勾住他腰,把已经比自己高半个头楚惜微把扯下来,往自己腿上抱,笑嘻嘻地摸把脸:“美人儿,投怀送抱,好热情啊!”
楚惜微:“……”
这棵树长得很好,丝毫看不出曾被移植败相,甚至比十三年前更喜人些,足见照料它人花多少心思。
叶浮生目光扫过墙角水桶和浇勺,也不戳破他,转头笑笑:“它遇到你,是上辈子修来福气。”
楚惜微听他说这句话,心跳蓦地加快,转身坐回石凳,提起只酒壶就要往杯里倒,结果被叶浮生把捞过。
“又不是小姑娘,这小家子气做什?”叶浮生没骨头般坐在他对面,后背靠着树干,眨眨眼,“男子汉大丈夫,喝酒就要对瓶干!”
说罢他仰头喝大口,快得让楚惜微都来不及阻止他。
他心跳漏半拍,但很快回过神,看到叶浮生脸上绯红,眼神也迷茫得很,怀疑现在就是找个扫地大婶,这醉鬼都能睁眼说瞎话地赞句“西施貂蝉”。
楚惜微比叶浮生高些,困在他怀里不自在得很,手撑
桂花酒本来是甜香味居多,要论起醉人,别说是烧刀子,就连女儿红都能甩它十条街。叶浮生本来还想调侃他句“这大人还喝糖酒”,结果口下去,脑子就懵。
大口酒液过喉,先是柔和香醇并不浓烈,可是甫入腹,就好像滚油浇在火堆上,顷刻腾起火烧火燎般热意,脑袋里顿时嗡,眼前切都变成两个,还在不断摇晃。
楚惜微:“……”
他当初确是不会喝酒,但是这十年来在百鬼门里混着,必要酒桌应酬不可少,身边还有沈无端、孙悯风两个酒鬼,怎也将酒量练出来,虽说不是千杯不醉,好歹也能不倒。
这两壶酒是他自己勾兑,半是香甜桂花酒,半却是有“天人醉”之名烈酒,号称“天上神仙杯倒,红尘俗客百年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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