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离得那样
近，像梦
样，顾肆知道自己逾矩
，他不确定顾少陵会不会注意到自己呼吸在微微颤抖，是否会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，他克制着神情，若无其事地、恭敬地退回原位，只是悄悄收紧手指，将花瓣拢在掌心。
顾肆不知道顾少陵有没有看到，因为他到底什
话都没有说。
皇子，此地只有您徒弟。”
顾少陵回眸看他眼：“可你并未放下。”
“只是时日问题。”顾肆笑声，“
那二哥说是寻人，不过寻求安慰，倘若真见到活着归来，未必会觉得欣喜。”
顾少陵未予置评，只道：“此事不必急于答复，你且慢慢思量。”
“师父，可那宫墙高深，倘若决定回去，您就不怕此生再也见不到吗？”顾肆故意笑问。
“世间因果注定，正如你当年相遇，倘若缘分未尽，自有相见之时。”顾少陵回答仍是淡淡。
顾肆停下脚步，久久地凝视着前方平静无波背影，眸光深沉：“师父，和您不同，不信命途因果，只信事在人为。”
顾少陵随之站住，他仿佛听出这句话中藏有深意，侧身看去，顾肆毫无退意地对上他目光，他便移开视线，顾自沉吟。
说话间他们正走到片山樱花林，花开烂漫，摇落飘零，几瓣粉白落在顾少陵肩头。黄昏霞光从花枝间漏入，疏疏落落地打在顾少陵凝思侧脸，恍若冰消雪融，没有那难以接近，顾肆时动摇，情不自禁地走上前，抬手摘下他肩头花瓣。
顾少陵惊讶地抬眼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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