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想逗江离笑,可江离垂下眼,言不发地握着他手,低头亲吻他伤疤。那触感是柔软,微有些痒痛,连带着心脏也变得酸胀,戚朝夕面上笑容维持不住,反手抬起江离下巴,倾身吻住他。
吻浅尝辄止,戚朝夕在呼吸可触距离下,不自觉地温柔声音:“好,现在点儿都不疼。”
江离定定瞧着他,又转开视线,小心地为他上药,将手腕重新包扎好。
“你先吃点东西吧。”戚朝夕站起身招呼伙计。饭菜是早就吩咐下,直备在后厨温着,不会儿就送上来,温度正合宜。
戚朝夕手随意支着下巴,颇有兴致地盯着江离吃饭,却见他舀勺粥,先往自己这边递来,便道:“吃过。”
会感兴趣也不奇怪,而且镇上那多侠客,照你意思,难道他们都是不顾江湖道义廉耻,见到不疑剑就想私吞人吗?那样还算什侠……”江兰泽越说声音越小。
戚朝夕并不反驳,转向虚谷老人:“前辈觉得如何?”
“未必妥当,但此事也没有更好办法。”虚谷老人道。
戚朝夕不置可否地笑笑,看向床上江离:“等他醒再决定吧。”
翌日,直到将近正午,江离才缓缓转醒。
江离不做声,又往前点,把那勺粥递到他唇边。
戚朝夕不由得笑起来,低头吃,于是两人你勺勺地用起饭。
戚朝夕知道江离是对咬伤自己事耿耿于怀,时半会也哄不开心,便去转移他注意力,先简述昨夜断崖下般若教与七杀门交手事,又若有所思道:“江离,你觉不觉得
他精神不错,气色也如常,除鬓边新添缕白发,看上去与往日别无二致。见他坐起身,戚朝夕还是忍不住想扶把,江离却摇头拒绝,双眼直盯在戚朝夕裹绷带手腕上,低声道:“让看看你伤。”
戚朝夕抬腕躲开他伸来手,笑得漫不经心:“这有什好看,难道还好奇你牙印?”
“给你换药。”江离掀被下床,去行囊里找出药瓶。
实在拗不过他,戚朝夕只好在桌旁坐下,妥协地将手臂递过去。江离轻轻地将绷带揭开,露出仍是肉红色伤疤,尚未结痂,显然伤得不轻,何况右腕还是习武之人严防经脉要害。他抬眼看着戚朝夕,问道:“疼吗?”
自从年纪渐长、娘亲自尽后,他就再没被这珍而重之地问过,戚朝夕心头顿时软得塌糊涂,装模做样地想想,才道:“有那点儿疼,不如你亲下试试,说不定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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