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上沈知言脚步,刀兵与箭矢频频击撞,金石之声与呼喊声交杂如沸。
浑浊空气里浮动着丝丝缕缕血腥味道,江离缓缓吐出口气,强压□□内愈加鼓噪心跳。他正要追上那行人,不料这方钉满箭矢瓦片已然岌岌可危,刚动作,便哗啦作响地碎下去。
江离身形陡然空,未及反应,却先被人伸手牢牢揽住,携他同前掠而去。
他有些错愕:“你怎……”
“折回来看你笑话。”戚朝夕留意着脚下毒虫,抽空瞥他眼,“看着挺瘦,怎还能把房给踩塌。”
“……你踩也塌。”江离道。
戚朝夕笑声,转眼就到石桥边草丛。原先压住入口假山被几个膂力过人江湖人齐力搬开,最令人惊奇是,沈知言守住入口后竟再无毒虫敢近,众人感激钦佩,更安分心,慌忙躲入地道。
而沈知言直到确认再无人后,抬手脱下染满血迹外袍,他垂眼瞧半晌,终是在沈慎思催促下也进入地道,用外袍遮住入口。
毒虫仍在疯狂爬动着,可砌在地道洞壁石砖严丝合缝又坚实,它们无法钻透,又不敢靠近那件衣袍,落叶般簌簌声仿佛充斥天地,响得惊心可怖,像是失猎物急躁,又像对剧毒畏惧,他侧耳细听,那声音始终没有接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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