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决定。”江离道,“你呢?”
“啊,等时机还没到。”戚朝夕摸出酒壶,往旁边递递,江离轻轻摇摇头,他便自己喝口,“那明日就此别过吧。”
江离不做声,只点点头。
不明缘由地,心里似乎郁着口气,隐隐约约地令人不大畅快。戚朝夕总觉得想说些什,或者说,想听对方说些什,可耳边响起只有阵阵风声虫鸣,他等
沈知言没应声,又过片刻,见尹怀殊躺回床上又翻身睡,便悄无声息地推门离去。
夜色不知何时也悄无声息地降下来,庄中陆陆续续点上灯。
送薛乐出院门后,借着廊下灯笼,戚朝夕伸手在江离眼前晃晃,道:“哎,还生着气呢?不然让你拍回来?”
江离看他眼,复又移开:“没生气。”
戚朝夕摇头笑笑,忽听他问道:“为何说尹怀殊是失败品?”
”
边说边将手探进他衣袍里,摩挲着就要往下游走去。在即将越界瞬间,沈知言终于擒住他手腕,从衣袍里抽出来,用力按在凌乱头发上,尹怀殊喘口气,索性躺平任他宰割。
却见沈知言默默地将脸埋在他颈间,半晌才低声道:“青遥,别这样,求你,别这样……”
话音艰涩,几乎有些悲哀。
尹怀殊望着帐顶,忽然想起来,沈二公子为人温和克制,哪怕离经叛道地喜欢上个男人,所做过最逾矩事,也仅仅是亲过青遥鬓角。
“人蛊得能任凭主人操控才算炼成,你看他神智清明,不是失败品是什?”戚朝夕奇道,“怎对他感兴趣?”
“……般若教这场比试很奇怪。”
戚朝夕意味深长地点点头,却不接话。凉风习习,他们两个并肩站在树影下,月光漏下点点溶银,倒是难得清闲。他问道:“离开聚义庄后,你打算往哪里去?”
江离时没有答话。
“这也说不得?”
也亏得是这个性子,否则他这身毒血,早就能要沈知言性命。
尹怀殊用空着那只手摸上他脸,侧过头让他看向自己,四目相对:“看,看清楚,究竟是谁?”
沈知言看着他道:“爱你。”
尹怀殊愣,猛地推开他,也不知是没控制好力道,还是对方心神动荡,沈知言踉跄下,险些摔倒,扶着床栏才站稳。
这出折腾下来,伤口渐渐止住血,鲜血大半都蹭在沈知言身上,水绿衣袍上块块斑驳。尹怀殊将绷带胡乱缠回去,听不出语气地道:“你可真没意思。爱啊?那这身血就别换,穿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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