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行踪诡秘黑袍左护法不同,右护法易卜之掌管般若教实务,年纪颇长,只因极擅毒蛊之术,将脸保养得仍如年轻模样,只在鬓间有些斑白痕迹。
“起来吧。”他在屋中站定,挥手制止要开口尹怀殊,“情况在路上已经知晓,不必多言。不疑剑事,等有消息再说,在此之前谁都别在少主面前乱说话,明白吗?”
四人垂首应是。
易卜之又道:“话说回来,山河盟三家聚齐机会倒也难得。”
话音未落,尹怀殊身形微微动,想抬头又忍住。这点小动作没能逃过易卜之眼:“怎,怕见到青山派?”
不退反进,挑衅地迎上他阴狠目光。
宁钰跟前步,正要再劝,坐在旁男人终于发话:“宁钰,让他们打,最好死个才清净。”
“严堂主……”
严瀚烦不胜烦地瞥那两人眼:“吵个没完没,唧唧歪歪得跟女人似。正好让右护法好好看看,早说过,这堂主位子就不该是什人都能容易坐上。”
这句直接将两人全骂进去,奈何般若教中人人皆知严堂主功高性厉,不是好惹人物,是以尹怀殊与贺兰虽个比个脸色难看,却都没发作。僵持瞬,贺兰更是扫战意,回窗旁,不服地嘟囔句:“本就是女人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就好,这计划可是无你不行。”易卜之冷冷地睨他眼,尹怀殊仍低着头,看不清脸色。
而贺兰见右护法就此转话锋,并没有追究自己过错意思,却也没多少欣喜之感。她心不在焉地听着吩咐,不由自主地又摩挲起空荡荡腕骨。
手腕上原本有条串着小铁片细绳,不是什金贵物件,三瓣花痕在教中更是抬不起头。旁人都巴不得早日丢弃,晋升换得上等标识,只有贺兰把这条手链留多年,日夜都不舍得摘下,甚至包括她潜入聚义庄时。
那夜她虽易容成照月,却也惜命,不愿冒太大风险,能避开程居闲是最好,否则也不会在屋中翻找时听动静就匆忙离去。可谁知会在林中与程居闲劈面相逢,对方已
宁钰笑道:“各让步不是正好?们四堂主为教主和右护法分忧,理应是情同手足,何必生些嫌怨。”
“跟尹堂主情同手足?”贺兰唇边流出抹讥笑,“还是别吧,嫌脏!”
“啪”地声,尹怀殊忍无可忍地摔茶杯,大步逼上,像是要把贺兰也撕成地上粉碎瓷片。
房门却忽而开,低沉男声响起来:“你们倒是热闹。”
四人同时望去,赶忙行礼:“……右护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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