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舟把江絮这个人紧紧攥在手心，已经有十年那
久
，后来毕业，分开，就成
个不能提及
名字，个见不得人念想。
他没有松开过江絮，江絮也不会松开他。
“别洗，
和你在起是因为喜欢你，不是让你来受委屈。”
顾轻舟生着病，开四五个小时车，到这里口气都没休息，又是帮江母换药，又是帮江母做饭，还得听着些催婚话，江絮都替他受不。
顾轻舟像以前样，或冷笑或讥讽毒舌也好，或粘人或任性抱着他不撒手也好，但现在忍着所有静默不出声样子，不是江絮想看见。
顾轻舟闻言顿顿，看向他，想说没关系。
是真没关系……
囊，噎在喉咙怎都下不去，整杯水喝完才算咽下去。
江絮把空杯子放到旁，睨着顾轻舟道：“是不是不开心？”
顾轻舟其实没有什理由不开心，闻言摇头，手上动作不停，双手浸在冷水里，有些微微发红：“老人都这样，阿姨也是担心你。”
江絮视线掠过他低垂眼眸，然后是瘦削身形，白色衬衫略微有些松垮，再难撑得像以往样笔挺合身，昏黄老旧厨房灯泡将小小地方照得览无余，连墙上油渍都能看得清二楚。
顾轻舟找砧板开始切菜：“你想吃什？”
比起以前厢情愿付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，现在江絮终于愿意和他站在起，不是已经好很多吗？
江母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，自然希望他余生顺遂，顾轻舟却把江絮带到另条更加艰难险阻路上，他没有立场去争论什，也没有立场去反驳什，他能做只有帮着江絮起去孝敬江母，尽可能弥补错误。
但江絮不这样想，感情是两个人事，他没理由让顾轻舟个人去承受后果。
“别怕。”
江絮握住顾轻舟冰凉手，然后把面前身形瘦削人紧紧抱入怀中，后背抵着冰凉瓷砖台，揉着他后脑道：“你不放手，肯定也不会放手，嗯？”
江絮说：“都可以。”
顾轻舟道：“你喜欢吃番茄，冰箱里好像还有两个。”
他说着停下手里动作，转而去拿两个番茄回来，放在水龙头底下洗，刚才切半菜便没人管，他来回忙碌着，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。
“别洗。”
江絮忽然按住顾轻舟在冷水里浸许久手，低声道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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