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房子不隔音，江母就睡在隔壁屋，江絮只能尽量把声音放低，闻言道：“那你晚上岂不是睡不着
。”
顾轻舟在屋子里看不见他熟悉
身影，心里有些空荡荡，他躺在沙发上翻个身，捏着手机，许久都没说话，就在江絮已经开始检查信号是不是有问题时，顾轻舟才终于开口：“你什
时候回来？”
江絮想想道：“可能三四天吧。”
如果有工作还好，忙起来
眨眼就过去，偏偏现在是过年，没什事可做，顾轻舟没打算回a市，那边现在已经乱成锅粥，也没人管他。
顾轻舟用遥控把电视音量略微调大些，好显得不那冷清：“多陪陪伯母，有什缺跟
说，给你寄过去。”
时候在汽修店当学徒，江絮为挣钱，也跟着去兼职段时间，还算有经验。
江絮应声，然后道：“他没跟说。”
江母摇摇头道：“他混不如意，哪儿好意思说。”
要不说是狐朋狗友呢，江絮高中没读完就被开除，大宏也没考上什好学校，年纪轻轻出去跟人家混社会，结果得罪人被打断条腿，在大城市里也不好找工作，干脆回老家借钱开个修车店，勉强糊口度日。
江絮正吃着饺子，就听江母道：“以前还觉得你跟人打架没出息，心里不舒坦，觉得愧对祖宗，现在想想啊，当年扎堆在起玩，没几个日子过得如意，你还算好，起码有份体面工作，平平安安就是福。”
江絮闲聊似道：“大宏在附近开家修车店，明天去帮帮忙，后天吃年夜饭，再帮妈应付应付亲戚，大后天晚上应该就能回。”
江絮啧声，心想真是亲妈。
家里虽然只有两个人，但也不觉得冷清，吃完饭江母去洗碗，江絮则帮着打扫卫生，将近十点多时候才洗澡歇下，原本打算睡觉，但想想，还是给顾轻舟打个电话，拨两次，第次没接通，第二次才被接通。
小地方管没那严，晚上有不少人都在放烟花炸鞭炮，咻声鸣音，璀璨烟花便在夜空中接二连三炸响，江絮只好带上耳机，隔着话筒，低声问顾轻舟：“睡吗，刚才给你打电话都没接。”
与江絮那边喧嚣热闹不同，顾轻舟这边安静得有些过分，他原本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，不知不觉就睡着，此时夜色已深，只有电视上不断闪烁画面成屋子里唯光源，他似是而非嗯声，思绪仍有些混沌，片刻后才清醒过来，从沙发上起身摸索着开灯。
顾轻舟声音有些懒懒：“刚才睡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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