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偏头亲顾轻舟下,结果被对方唇舌间苦味弄得愣,下意识看眼桌子,上面不其然静静摆放着杯尚有余温咖啡,不由得道:“你又喝那苦东西。”
顾轻舟黑沉眼中藏着笑意,故意靠过去亲江絮下,这才道:“就剩包,马上过年,放着也是放着,喝完算。”
江絮想躲,但是没躲过,末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,然后撕开包装塞进顾轻舟嘴里,半真半假道:“啧,苦都不想亲你。”
说完又问道:“你回不回a市过年?”
江絮等会儿就买订明天车票,过年票不好抢,路也堵,只能提前预定着,顾轻舟如果不回a市,他总不能让对方个人孤零零待在海城吧。
海城第场雪来比去年要早些,刚好就在年会这天,彼时众人正在暖气十足办公室里或清闲或忙碌收尾,不知是谁惊呼声,忽然指着窗外道:“哎呀,下雪!”
落地窗是雾蒙蒙,看不清外间景象,旁边株半人高盆栽早就掉光叶子,听得这声,众人下意识将视线聚过去,果不其然发现有细细雪沫从天际悠悠飘下,在方洽哈着气用手擦出块清晰地方时,看就更加分明。
不知道为什,明明年年都下雪,看久也不稀奇,但每次见到都会有种说不出欣喜愉悦,办公室里派发瓜子糖果,人手把,气氛难得轻松。
“今年下雪还挺早。”
“这下可真赶巧,买晚上车票回老家呢。”
顾轻舟看他眼,然后道:“……回吧,你不用管,早点先把票订。”
江絮伸手揉揉他头发,揉乱,又给他重新捋
江絮磕完手上最后把瓜子,然后拍拍掌心,拿叠文件装模作样进办公室去找顾轻舟,结果推门看,发现他也正站在窗户前看雪,玻璃窗上也被拭净块地方。
江絮反手带上门,见状低声笑道:“看那入神?a市没下过雪吗?”
顾轻舟听见他声音,不由得收回视线,然后伸手把江絮拉到窗户前,和自己起看雪:“下过,但是以前没赶上第场雪,那个时候忙工作去,没注意。”
江絮有时候也会好奇,好奇他们分开那几年,顾轻舟到底是怎过,但其实顾轻舟早已经记不清,度过时候只感觉难熬,回忆起来又只剩空荡。
他手还是有些凉,年四季都这样,江絮拥住顾轻舟,难得带那点细致,温热掌心覆上他手背,而后缓缓攥紧,像是攥住块冰:“这次不是赶上,陪你起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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