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舟脚步微顿：“你干什
？”
江絮见他出来，习惯性站直身体，目光不着痕迹在顾轻舟左脸扫过，而后者察觉到他
视线，像被针扎
似，很快偏头避开，头也不回率先往外走去，平静语调下有刻意隐藏慌乱：“今天不用你送。”
江絮心想顾轻舟他妈下手可真够狠，这巴掌印没两天可消不下来，他迈步跟上顾轻舟，只能装作什都不知道样子，嘻嘻哈哈道：“昨天都送，今天为什不送。”
顾轻舟没说话，只是快步往外走去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此刻狼狈样子，江絮见状三两步跟上他，攥住他手腕，
把将人扯回来，没水平安慰道：“啧，跑什，不就是被打巴掌吗，
小时候还不是被妈扇过。”
顾轻舟奋力挣扎着，却被江絮抵在墙上挣脱不得，闻言面色白白，他见江絮直盯着自己脸看，控制不住闭眼偏头，遮住眸底那飞速闪过抹难堪，紧抿着唇，说不出话来。
回去该吃吃该喝喝，好不得。
整个下午，顾轻舟都没有走出办公室，那扇门紧闭着，隐隐与外间隔绝开来，游离在人群和喧嚣之外，樊佳佳想往里面送文件，都被江絮截下来。
江絮半真半假吓唬她：“顾经理今天心情不好，你现在进去肯定被骂，放那儿吧，下班帮你送进去签字。”
樊佳佳个实习期菜鸟，闻言深信不疑，加上平时挺怵顾轻舟冷冰冰样子，当即乖乖把文件交给江絮，还连道好几声谢。
李思傲盯着电脑，嘁声，头也不回道：“你有那好心？”
江絮何曾见过他这狼狈模样，攥住他手不自觉松松，视线不自觉落在顾轻舟红肿侧脸上，大抵是因为对方皮肤白皙，看
江絮看眼办公室门，没理他。
临近下班，众人都陆陆续续离开，几盏大灯都被关，办公室瞬间陷入黑暗，只能透过落地窗看见外间高楼大厦依次亮起霓虹灯，有种喧嚣未至落寞感。
江絮想走，又没有走，他把外套搭在肩上，几经犹豫，走到办公室门口敲敲门，对着里面道：“哎，该走，等会儿大厦都熄灯。”
他声音隔着扇门传进来，带那些不真切，顾轻舟闻言回神，不自觉抬手摸摸仍刺痛发肿左脸，又看眼外间擦黑天色，心想过整天，印子应该是消。
他从椅子上起身，却又因为坐太久而双腿发麻，又跌回去，顾轻舟闭闭眼，缓两秒才重新起身，刚刚拉开门，就见江絮正探头探脑扒着玻璃窗往里面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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