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妈过来打听:“何秘书,大少奶奶明天到,要预备什菜啊?她性格脾气怎样啊?”
刘妈没侍候过这位大少奶奶,只知道是大少爷留学时候认识,门当户对,她直跟大少爷生活在南京。
“大少奶奶知书达礼,刘妈不用担心,除每天早上要喝牛奶,隔
“你有心。”霍朝宗握着荷包,“去洗个澡换身衣服,对,韵音她们来上海事都安排好吗?”
霍朝宗先来上任,妻子女儿都还在南京,他来半个多月,也该接妻女过来。
何秘书面不改色:“都已经安排好,房间都按小小姐喜欢布置,钢琴今天运到,她们明天下午火车到上海,亲自去接站。”
霍朝宗点点头,他回房间洗澡换衣,何秘书也回自己房间休整,换上新做西装,站在穿衣柜镜子前,整理衣领领带。
何秘书房间在底楼,是公馆客房,比佣人住所要豪华得多,带单独洗手间,春夏窗外草木葱茏,秋日里银杏落金。
霍朝宗觉睡到天光大亮,他睁开眼就见自己还躺在沙发上,竟是在书房里睡夜。
他难得这样好眠,微抬身看看伏在书桌上睡着何秘书,从沙发上起身,把刚刚盖在自己身上毯子搭在何秘书肩上。
何秘书骤然惊醒:“天亮。”
“还早,你还能再睡会儿。”霍朝宗拿起桌上稿子,飞快扫过遍,有些内容在他看来过份软弱,但按上面意思,也只能这说。
“要不要再润色下?”
这棵银杏树树杆在他窗前,树冠在霍朝宗窗前。
他特意选这间房间。
何秘书打领带时,抬头瞥,他低下头又抬起来,凝望着镜中自己。方才那瞥之间,他好像看见自己肩头有什东西。
他以为是肩头落灰,伸手掸掸,仔细看时又什也没有,看窗外有鸟飞过,就以为是鸟雀掠过投下暗影。
时间差不多,他走出房门,来到厅中,确保司机已经在花园车道上等着,自己站在楼梯下等霍朝宗下来。
“不用,”霍朝宗摆摆手,“再润色也还是这个意思,打笔头官司有什用。”
他昨夜睡个好觉,心绪平:“连着几天都没睡好觉,昨天倒休息得很好。”
何秘书听,心知是那只荷包功劳,他笑道:“是看大少爷直睡不好,让中药店做个荷包,里面放些安神草药,昨晚上放在您口袋里。”
霍朝宗伸手摸,果然有个荷包,他放到鼻端闻,却没闻到里面有什中草药味道,没想到这东西这有用。
既然有用,就随身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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