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到天将傍晚,他这才回去,霞光照着长巷道,霍震烨还像往常样,在烟酒店里买糖果巧克力。
霍震烨皮鞋踩得砖石轻响,他晃着步子走到门边,就见黑漆门开道缝,站在门外都能听见门内风声。
他指尖曲,笑意微敛,推门看,满堂寂静。
白家人去楼空。
白准,不见。
霍震烨还没睁开眼,就先笑起来,侧身吻上白准,看他不耐烦皱眉,笑意更浓:“去安排搬家事,你等回来。”
白准没有应声,霍震烨只当他是累,飞快穿上衣服出门忙碌。
黑漆门刚关上,白准就睁眼坐起,指尖轻动,纸人将屋里东西都装进箱子,最后个叠个,自己躺进箱子里。
阿秀叫来大车,没会儿屋中便被搬空。
“先生,天井里花要不要动啊?”
是照顾白准切需求,但今天他觉得怀中人有些不同。
白准从来都是极能忍耐,明明欢愉到极处,但他依旧声不吭。
可今天不同,他喉间溢出断断续续声响,这轻吟声像支羽毛来回拨动霍震烨,挑动他感官。
黑暗中,所有听、触、尝,都被他发挥到极致。
像侍弄天井中养那朵娇贵昙花般,扶根株,持茎芽,用指腹拭去精露。
作者有话要说:霍·大受打击·七:难道是活不好!
白·睡完就跑·七:咳咳咳咳
白准摇摇头,天井里花,厨房里冰箱,还有堂屋中留声机,所有霍震烨买来东西,他样都没带走。
小黄雀细爪抓住金丝笼,无声啾鸣。
白准目光扫,它委委屈屈飞落下来,落在白准胳膊上,坐上黄包车离开。
霍震烨忙整天,除白准会喜欢东西,他甚至还跟百货公司要时装画册,到时候让阿秀看看,她喜欢什样,全给她买回来。
他跟白准,再加阿秀和小黄雀,家三口还有宠物,正正好好。
白准枕在霍震烨肩上,他上身绷直,腿间轻颤,手与霍震烨十指交缠,手撑着床帐。
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放纵享受过,总是躲藏,总是骄矜,十分愉悦也要藏起五分。
这回他不再掩藏,他偏过脸去,鼻骨贴着霍震烨鬓角,嘴唇挨着他耳廓,到极处时,他闷声哼,咬住耳垂。
霍震烨被他这口,咬上云颠。
天光乍亮,白准趴在枕上熟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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