禇芸禇芸指甲爆长,露出厉鬼本来面目,水袖击向红阳,红阳避开水袖,鬼爪又已探到他面前,禇芸血红指甲下刮过红阳脸。
红阳厉声痛呼,关道弟子听见屋里传出尖叫,纷纷赶过来:“先师,出什事?”
红阳只手捂住脸,咬牙忍疼,嗡声道:“全座没事,谁也不许进来!”
几个小弟子听见红阳说没事,更不敢进去,抬头看见窗中投映出两道影子,道是红阳先师,道像是个女人影子。
红阳又吃惊,他自然知道这鸟是纸扎,可他没想到,白准竟有这种本事。
关道在北地盛行多年,慢慢发展到南方,他们在军阀枪炮下都能繁衍壮大,来上海滩,却处处受钳制。
以为七门是块软豆腐,没想到是块难啃硬骨头。
“白先生术法,着实让大开眼界。”红阳看眼铜镜中霍震烨,只要人还在梦中,他手上就有筹码。
“少废话。”
红阳识破禇芸鬼身,但他面不改色,握着勺子将馄饨送到嘴边,用余光偷偷看向镜子。
“高远”阴侧侧向他身后飘来,铜镜之中烛火摇曳,时照出高远脸,时又照出禇芸脸,两张脸交叠变幻。
就在禇芸到他身后,伸出鬼爪之际,红阳猛然转身,把将手中这碗“香喷喷”馄饨泼出去。
禇芸没想到被他识破真身,她冷哼声,离开高远身体,长袖甩,人眼珠子照着红阳面门弹去。
红阳拍开眼珠,急退两步,脚下还踩爆颗,鞋底沾上滩红白浆液。
红阳桃花眼微微眯起:“白先生,劝你客气些,你术法办不到,但术法,你也破不。”
黄雀乌眼沉沉,盯视红阳。
红阳还以为自己戳中白准心事,他傲慢笑道:“不如们两边合作,白先生有这样本事,蜗居老城,当个七门主,实在是太委屈。”
白准轻笑声。
“就你这点本事,也配跟谈条件。”
他抽起桌上桃木剑,反身刺去,被禇芸把攥住剑尖,雪白细爪上涌起团团血雾,克制住桃木阳气。
桃木剑“噼啪”作响,裂开细纹。
禇芸娇笑两声,鬼爪发力,细腕拧,那柄桃木剑刹时断成几块,碎在地上,只给红阳留个剑柄。
红阳看禇芸怨气缠身,血雾环绕,暗暗吃惊,这个白准竟然能操控这厉害厉鬼,他退到桌边:“白先生既然已经知道,不如咱们谈谈条件。”
只黄雀破窗而入,翅膀动,落在博古架上,比红阳高出半个头,俯视红阳,尖喙微张,传出白准冷然声音:“什条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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