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秀拿着钱包跑出门,掏出几张钱塞给许彦文。
许彦文接钱苦笑,他心里明白,阿秀不懂,可偏偏就是不懂让他更难割舍,他捏着钱,垂头要走。
走半,又回过头来,阿秀还站在那里,音乐盒“叮咚咚”响着,那个瓷女孩在木盒子里转着圈。
许彦文鼓起勇气:“能不能再来找你?”
阿秀点点头。
“这是买,想你可能会喜欢。”他不能来见阿秀,只好趟趟跑书店,看见什觉得阿秀会喜欢,就替她买下来。
阿秀已经知道买东西是要花钱,她点住许彦文,让他站在这里不要动。
她不让他动,他就动都不动。
阿秀转身跑进家门,屋里所有纸人全都抬头望着天,阿秀看它们眼,问它们主人在哪儿?
纸人又纷纷低下头,不知道不知道。
心中刚生出这点念头,就听见有人轻声叫她:“阿秀。”
阿秀抬起头来,许彦文站在长巷里,他瘦很多,脸上依旧笑着。
他笑起来,跟主人跟霍先生,都不样。
霍先生看着主人时候,就是这笑。
眼睛里面仿佛含着汪水,这水是软,是暖,就算落在里面,也不叫人害怕。
纯然喜悦将阿秀包围,她第次伸出手,对许彦文挥挥。
星光电影公司演员全都站在摄影棚外空地上,男演员站堆,女演员站堆,有穿古装有穿旗袍。
个舞小姐打扮演员问:“郭经理怎突然想到要弄这些啊?”
空地上摆着香案,供烧鸡烧鸭和水酒,大晚上开工之前,郭经理让所有人都来拜神烧香。
另个演员打个哈欠,大清早拍到现在,夜里
只有小黄雀伸伸翅膀,主人在他自己房间里。
阿秀才刚走到门前,就听见里面传出细碎轻响声,她“笃笃”敲两下门,霍震烨隔会儿才拉开门。
气息未稳,擦着唇角问她:“什事?”
他说话时满身都是薄荷香。
阿秀写个钱字,她要钱花,霍震烨把掏出钱包往阿秀手里塞:“自己拿。”说完把门关上。
许彦文食不能咽,眠不能安,日夜惦念阿秀,自己都觉得奇怪,他跟阿秀细数不过见五面,竟然这放不下她。
阿秀站起来,音乐盒摆墙角,铁针刮过铜片,“叮咚叮咚”轻响。
许彦文试探着上前步:“你还生气吗?”
阿秀想想,摇摇头,只要不真把她扔在水里,她也没那生气。
她摇头,许彦文悬空心终于有落处,他松开眉头,忍不住笑,把手里这几天买画册故事书递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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