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还没拐弯,纸人就带着淋漓“滚”字回来。
几步跑到年轻人面前,翻身趴地躺,把背面露给红阳看。
红阳脸上变色,小道徒知道这是师父放出去查控消息,没想到被对方这送回来,刚要伸手去捡。
纸人随风化灰,只有砖地上留下那个大大“滚”字。
红阳面沉如铁,几个徒弟都在身后,看见那个白七爷“啪啪”打自家师父耳光,红阳脚踩在那个“滚”字上。
“怎?”洪老爷子眼睛很毒,洪胖子脸色变,他就察觉出来。
洪四海怕吓着老爷子,尴尬笑:“瞧着吧,反正是比寻常徒弟要还更上心些。”
洪老爷子替人相面算卦几十年,还有什没见过?他方才没露面,但远远看霍震烨眼,光看面相就福寿双全。
他方才还觉得可惜,这好面相难见,只是子女缘薄,没想到是因为这个。
那个年轻人离开花厅,就在屋拐角停下脚步,身后跟着小道徒问:“师父,咱们就由这老头子这和稀泥?”
海大肚皮上。
打得洪四海肚皮三层肉都抖,他捂着肚子,嘟嘟囔囔:“您这戏都看不下去,太假,换楚老门主那肯定比您真。”
“你个小兔崽子,老楚唱辈子戏呢。”洪老爷子抄起拐杖就要打徒弟,举起来又放下,叹口气,“难呐。”
关道来势汹汹,八门中倒有几门同意入道,要拦也拦不住。
洪四海皱着眉头:“可……咱们这干是不是有点地道啊。”把事儿全推到七门,七门可就只有七爷个人。
鞋底碾,把这黑字碾碎,大步离开洪家。
霍震烨开车带白准回城:“要不要找人问问。”像这样道门,你上头
年轻人微微笑:“老头子老,他哪边也不想得罪。”
他拿个义字来压,当年插香说好八门就是八门,如今要合并也得八个门主起说算,只要有门不同意,他就做不主。
“就由着他们这样怠慢?要不要咱们去会会这个白七爷,把他打服,洪老头也没话好说。”
杀鸡儆猴,个做纸扎,他能有多厉害?
年轻人沉吟不语,小徒弟心领神会。
“是不地道啊。”洪老爷子叹息道,“可打眼瞧,那人邪性得很,不是七门镇不住啊。”
门算卦相面,二门卖药看病,三门古彩戏法,四门走镖杂耍,五门六门评书相声,八门高台唱戏。
除七门,只有七门。
“你小子不是说老七收霍家人当徒弟?那就更好,也安心些。”
洪四海咬牙半天,点点头,这只怕不是徒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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