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准那头没声音。
早上霍震烨起床,松着衬衣扣子溜达进白准房间,身子歪靠在门上,边刷牙边问他:“还吃不吃炖牛乳?”
看白
白准在床上翻个身,那轻轻点响动,让霍震烨心脏急跳,他半天才平稳呼吸:“你说什?”
“说,教会你,你再教小孩怎样?”只要不给霍震烨开眼,不带他去祖师爷面前上香,纸扎手艺倒没什不能教。
基本功最难,他画技不错,就已经难得。
霍震烨是个正常健康男人,喜欢人就隔道墙,闭上眼睛,鼻端就全是他身上纸竹香。
到现在才解决次,霍震烨已经忍耐得够久,他咬牙平息那还熄不掉火焰:“当然好,你想再收个小徒弟?咱们去抚孤院挑个合适孩子?什时候去?”
白准还未没开口,霍震烨先疑惑:“你怎知道纸人给她穿衣?你看见?”
昨夜里白准明明在替那个小女孩超度,她阳寿未尽,被父亲小妾害死,怨气很深,不肯离开。
白准颇花些精力,才把小女孩送走,送完他就长叹声:“小孩子就是麻烦。”
还是个小女孩,可怜巴巴落眼泪,鬼泪出眼眶就化为雾气,没儿天井里就白茫茫片。
他命香虽然越来越长,但还是该收个徒弟,师父当年是三十多岁时候收下他,跟着也就再活十来年,到半百年纪就去世。
白准知道他被打断,他懒洋洋翻个身,尔后轻声道:“再说吧。”
霍震烨揪着被子,能再说事情,为什非得刚刚那个时刻说?
白准声音又飘过来,他老气横秋:“七门中人,不可太重欲。”
霍震烨瘫躺在小木床上,他只手搭在额头,只手放在身侧,气得笑出来:“师父说很是,口腹之欲也是欲,明天炖牛乳干脆就别吃。”
反正他脸皮厚,都是男人,白准又不知道他是想着谁在弄,怕什!
师兄更不必提,本来就不长命,还偏偏走邪路。
白准十分发愁,他又讨厌小孩子,又不得不收个小徒弟,还得是那种命中有缺,八字煞重。
夜里躺在弹簧床上,白准阖目缓息,听见墙对面悉悉索索动静,那动静还越来越响,声音越来越难抑。
白准当然知道霍震烨是在干什,他听着对面不断传来喘息声,喉间紧,突然开口,没头没尾说:“教会你,你再教小徒弟怎样?”
霍震烨下屏息!他还以为白准已经睡着,隔着道墙在想像些快乐事,呼吸又急又短,正在紧要关头,白准出声,他立刻缴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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