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立刻就被霍震烨看破。
霍震烨又往牢房里看眼:“给他点笔纸让他画。”裁缝手指头废,就算疯病能好,也做不旗袍。
王家案子破,可周阎两案究竟是不是有联系还不知道。
“不是抓周家那个大学徒吗?把他叫出来问问。”
周家大学徒挨顿拳头,打脸上开花,吓得发抖:“真都讲,师傅那几天直都在做旗袍!连饭都是送到房门口。”
“阎先生?”霍震烨隔着牢房门跟阎裁缝对话。
阎裁缝没有反应,他笔又笔在墙上不停作画,嘴里念念叨叨:“秦先生要琵琶襟,琵琶襟显腰身,素姑娘要如意镶边双襟……”
霍震烨皱眉,他往前步,这才看清阎裁缝根本不是用笔在画,他是用他手指头在牢房三面墙上画旗袍盘扣式样,皮画破流出血来。
“这是他自己咬破。”大头退后半步,等到手指住血迹凝结,他就会再次咬开。
霍震烨这才明白疯,是什意思。
子。”
霍震烨第二天早就出门,白准还睡在床上,看他没醒,霍震烨把揪走小黄雀。
小黄雀张着嘴发不出声,奋力想要挣出霍震烨手掌,飞到朱顶身边去。
霍震烨点着它毛茸茸脑袋:“你这样不行,你看你送月季花有什用?你该送它蛋黄拌小米。”
阿啾恍然大悟,它亲亲热热用喙啄啄霍震烨手指头。
“阎裁缝跟你师傅平时关系怎样?”
“平时直不大好,可是前几天阎师傅突然送块料子来,
从他嘴里掏不出什有用信息,两个学徒也都死在他剪刀下,霍震烨皱眉:“大头,你特别意些,看他还说些什。”
“知道霍公子。”说完大头就笑,“昨天抓到人。”
王掌柜那个学徒伙计,听说锦绣街上又发生两起命案,夜里就去爬老板娘窗户,被他们举拿下。
还没敲顿板子,他就全招,他根本没有离开上海,老板娘时常出来跟他私会,两人商量好,把王掌柜给做掉。
他们听说周裁缝死,立刻抓住机会,就像花国案那样,连环凶杀,找不到他们头上来,再忍耐个月,把东西都卖掉,两个人远走高飞。
“呵,你还是只投机鸟,行,晚上回去时候给你预备点。”
黄雀下跳到霍震烨肩头。
阎裁缝已经醒,人虽然醒,但也疯。
“霍公子,带你去看看吧。”大头实在不知道要怎说。
阎裁缝背对着铁栅,在牢房墙上层层不知涂些什,牢中灯光太暗,分辨不清他是在写,还是在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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