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,妻子,师门恩情,竟都抵不过美人财富。
这句话合白准意:“好,允你,你清楚骗下场。”
柳二心中凛:“是。”
阿秀捧来黄纸毛笔,白准指尖微动,在黄纸上画起人脸来,他能给阿秀张美人面,当然也能给柳二换张脸。
竹骨扎出脸轮廓,黄纸画人脸
霍震烨担心就是这个,白准这点纸兵纸将,收拾鬼还行,要怎收拾人?纸扎将军,就算它是岳飞,拳头也能打出两个洞。
竟然敢瞧不起他纸人?
白准嘴角刚挑起,霍震烨赶紧熄火:“你要不要吃冰糕?到老大昌再买只,或者干脆买个冰箱来,桔子汽水话梅汽水都买些,你什时候想吃,就能吃上。”
不等白准答应,他就跑出去买东西。
霍震烨前脚刚走,白准竹轮椅滚:“带下来。”
烨摇身变成神探,陶家面子里子都有,这亲事还能谈。
霍震烨收笑意,烦他自作主张:“倒不知道,宋总还干这保媒拉纤活。”
没等《申报》记者来采访,总捕房电话打来,柳二跑,还打伤押送他两个巡捕。
捕房里鸡飞狗跳,霍震烨先想到白准,柳二会不会跑到白家去?
他立时出门,走到捕房门口正巧被《申报》记者拦住,霍震烨瞥眼还在发怒宋总捕,祸水东引:“现在不方便,疑犯刚刚逃跑,还打伤两个巡捕。”
“穆桂英”银枪抵住柳二喉头,把他从阁楼上压下来,柳二梗着脖子动不敢动,他央求白准:“七爷,求你让给师父磕个头再走。”
“求七爷成全。”柳二跪在白准面前,伏地恳求,“绝不是为苟且偷生,只要心愿,就回捕房,该怎办就怎办。”
“若违背誓言,让天打雷劈死无全尸!”
白准坐在轮椅上,居高临下看着柳二:“不尽不实。”
柳二凄然笑,干脆全说:“要当面问问哥,他到底长没长人心!”
两个小记者双眼冒光,他们本来以为是跑趟来做官样文章,就为吹嘘这位霍公子,没想到碰上这个大新闻,哪还顾得上霍震烨,扔下他就往里跑。
霍震烨脱身出来,开车到馀庆里,路小跑敲开白家大门。
白准正在摆弄留声机,这东西在霍震烨手里能出曲乐声,怎在他手里只会“刺啦刺啦”乱响。
霍震烨看他没事,松口气:“柳二跑。”
白准把唱针拨:“你来弄。”眼抬,看他脊背腋下都被汗水打湿,眉头微挑,眼带笑意,“怎,他还敢到门上来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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