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珠盯住掌印,似乎是吓住,柳二掐住兄长人中,把柳大掐醒。
“哥,你怎样?”
柳大恍惚间还通乱抓,他喉咙口呜呜出声,已然说不出话来。
那两只手蛇样滑软无骨,冷冰冰缠在他脖子上,好像到此刻还没放开。
他伸出手来,对弟弟比个七,柳二怔:“哥,这是什意思?”
金丹桂下缩手,仓惶转头望向窗外,只眼珠又掉出来,滚在柳大身上,她也顾不得捡。
返身急忙想逃,可她脚上还锁着白准镣铐,只能节节转过身体,双手贴地爬行,匆忙间另只眼睛也掉。
她摸到床底,把自己整个折起来塞进去。
条铁链自窗口飞进来,锁住金丹桂脖子,将她从屋内拽出去。
柳大只见窗外站着个戴尖顶帽子黑影,霜白月光投在尖帽上,照出“天下太平”四个字。
那张纸。
眼睛不能在眼眶中自由转动,她就伸着手指把不听话眼珠转转,这才看见上面写着“城隍通关路引”。
柳大,年十九,所带葬品无。
金丹桂笑起来,她指尖搓,幽蓝鬼火把这张路引点燃,烧给城隍爷。
柳大往后缩:“不跟你走,不能走,还要发扬古彩门,师父…师父…”
“你要见七爷?”韩珠说出他心思,“天都这晚,咱们白天再去找七爷。”
她边说边伸手轻拍柳大背,软掌触摸,让柳大想起刚才情形,他浑身颤,本能避开。
韩珠也不生气:“师弟别怕,明日早咱们去找七爷。”
柳大躺在床上,他
“黑无……无常。”
柳大翻眼昏过去,他从床上滚下来,头撞到床脚“咚”声巨响。
声音传到堂屋,柳二听见赶过来,开门就看见哥哥滚在地上:“哥!你怎哥?”
韩珠手执油灯进来,看见柳大倒在地上,先问:“怎?”
柳二将柳大翻过来,就见柳大颈间赫然两只鬼爪印,指节根根分明,地上还有道道刮痕迹,直从床底延伸到窗台。
金丹桂细尖十指撑着眼眶,吊睛看他,咧嘴笑,眼珠就从眼眶里淌出来,淌到鼻子上:“这可由不得你。”
她把塞回去,十指作爪,掐住柳大有脖子:“个人太寂寞,只有你待好,咱们不是要做夫妻吗?”
柳大四脚乱蹬透过窗户看见弟弟和师姐两人在对面屋子折锡箔元宝,可无论他怎动,两人都听不见。
浓云蔽月,屋外丝亮光也无。
金丹桂掐得柳大目眦欲裂,胸中只剩丝气时候,自浓黑中传进“铮”声铁锁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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