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真没查过那天夜里有多少位花国美人进公子哥们房间。
“是,是,都已经在查。”说完又劝,“七少,昨天您兄长电话就打到总署来,您再仔细想想,咱们也好结案不是,可别耽误您喜事儿。”
霍震烨嘴角笑意隐去,只觉得鼻间血腥更重,端起杯子,想将这味道压过去。
刚端起杯子,他就觉得正被人注视,回头望见白准。
白准瞳仁缩,没想到他
那缕烟丝飘飘渺渺,最后落在个年轻男人肩头,王秋芳死后找过他。
男人背对着白准,白准轮椅向前,还未靠近就先听见他说话。
“他杀没杀人不知道,反正没杀人。”
霍震烨长腿搭,背靠在沙发上,端起服务生送来咖啡,深深吸上口提神。
从金丹桂死后,他总能闻到若有若无血腥味,用这咖啡香压压。
张路引送到七门,是让白准去缉拿这女鬼。
白准神色肃穆,欠身接下,梦中神台渐渐隐去,睁开眼睛,午时还未到。
鬼魂游荡人间,日之中属午时最弱。
白准额角轻跳,他打起精神,取出张黄纸,将王秋芳姓名生辰写上。
再起支香,将黄纸点燃,在炉中焚烧。纸灰无风扬起,穿过天井,飘出去。
他对面沙发上坐着个巡捕,苦口婆心:“七少,您再仔细想想,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什?是不是那个柳大为情杀人?”
霍震烨眼中讥诮,张口却是玩世不恭笑音:“根本不认识他们。”
要是不认识他,又怎会在他房里?巡捕只敢心里想想,上面都交待,对这位七少要特别客气。
他不过腹诽,霍震烨却生就双毒眼,他嘴角挑:“客房听差服务生查过没有?像这样送“花”上门,除房间,还有没有别人?客房里酒检测过没有?”
咖啡厅内人人都衣着光鲜,偏他身皱巴巴西装,衬衣领口松开,额前搭着几缕发丝,天生对桃花眼,唇角挑似笑非笑,很有几分风流。
阿秀早已打开大门等着,门前停辆黄包车,馀庆里人家谁也没瞧见这车是怎进巷子,眼睛花,车就已经停在白家门边。
拉车车夫把将白准抱起,放到车座上,阿秀撑起油纸伞坐到白准身边,车轮在砖地上擦过,飞快出巷子。
这车夫和车自然也是纸扎,随白准心意操控,顺着烟丝路追到礼查饭店大门口。
白准皱皱眉毛,秋芳为桂,此桂就是彼桂?
刚进饭店大厅,白准就闻见股淡淡血腥气,烟丝浮游向内,路将他引到饭店内咖啡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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