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对……不起，”他艰难地抬起脸来，乱发遮掩下他青白凹陷
脸上有晶莹泪流下，颤抖难止，“对不起……大人……”
仔细辨认着这张似鬼如骸般脸，苏世誉不确定道：“……洛辛？”
“
……让你们……失望
……”洛辛难以自控地痉挛颤抖着，紧攥着插入胸口长剑勉强站立，大滩鲜血积在地上，他泪流满面，“……对不起，大人，对不起……可是……没有……”他呜咽着哭，嘶哑至极，字字艰难，“真……没有叛……”
苏世誉低低叹口气，“们知道。”
身后人已经追赶而上，洛辛眼里还噙着泪，盯着他们俩却笑，泪水顺着笑意滚落，他后跌
步，长剑顺势滑出又带溜血迹，洛辛嶙峋手摸索着握住地上刀，声嘶力竭：
庭院，竹林也到尽头，前方再无隐蔽之处，但也离府门极近。苏世誉能遥遥望见楚明允所说怪物，勉强能辨认出是个人形，佝偻匍匐着身子，毛发凌乱蓬杂，若不是手上还攥着把刀，相比起来倒更像个野兽，府门前偌大空地只有他独自个，似乎是韩仲文也心存忌惮，不敢将手下安排到他身旁。
余痛还未消退，苏世誉按着胸口缓缓深吸口气，“……那确是人吗？”
“应该是，武功不低，不过没神智，像是个疯子。”楚明允收回视线，紧盯着苏世誉，“世誉，你现在到底怎
样？”
“内力还有些凝滞受阻，武功恐怕使不出多少，其他倒不成问题。”苏世誉看着他满身血，皱紧眉，“反而是你，若是没事怎会脸色苍白成这样？”
楚明允漫不经心地笑声，“被你吓得。”他拉住苏世誉手，“没武功才好，乖乖拉紧，夫君带你出去。”
“……快走！”
他猛
隐隐地已经能听到增派赶来人脚步声，危急关头，苏世誉来不及也顾不上回他这句话，反握住他冰凉手，齐出竹林，直冲向府门。
他们刚显出身形，身后有人高呼声，当即加紧步伐追来。那府门前怪物看到他们两个，竟也明显地颤抖下，猛扑上来，成前后夹击之势。
楚明允步当先挡在苏世誉身前，剑如流光，疾如厉风，剑直递出携万钧雷霆之气，凛然肃杀，任何防御皆不堪击。
然而那怪物在扑上来瞬间松开手中刀，刀当啷声掉在地上，长剑没入他胸膛声皮肉破开闷响，血如泉涌，而那怪物居然开口说话，声音涩哑难听，犹带颤抖地道：“大人……”
楚明允微微愣，苏世誉亦是怔，无端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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