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仲文也识趣，应声答道，“楚明允去
南境军营里检兵，不过王爷放心，那边
早已经打点过，不会出差错
。”
李承化点点头，“那苏世誉呢？”
“苏世誉这几天在暗地打探洛辛消息，”韩仲文笑笑，“该说不愧是御史大夫，手段就是厉害，只可惜这寿春城毕竟是地方，他注定是白费力气。”
“还是要盯紧
点，免得出岔子。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顿顿，韩仲文微犹豫，又道，“还有件事，觉得有必要告诉王爷。”
神情，忍不住开口补充道：“接连几日没有见到世子，应该是早就离开，派人去看时就只有这封信压在桌上，想来是给王爷您。”
李承化没有说话，将信上内容看遍又遍，挨字挨词地钉在眼里，静得几乎压抑，转而猛地阵巨响，他挥手把桌上杯砚全摔在地上，拳砸在桌案上，怒不可竭，“胡闹！”
侍女们惊慌地跪下收拾，韩仲文不禁道，“王爷，世子他……”
“这个逆子，真是反！不辞而别，还敢说不用找他！就为个女人，抛大业，抛他亲生父亲！”李承化眼底通红，紧攥成拳手无可自抑地颤抖，“去为她收尸，收什
尸？都已经死年多，他想要怎个收尸！混账东西！”
话已至此，韩仲文听得明白，李承化自己又怎会不懂。李彻是从来心不在此，为顺遂父亲苦撑也终于熬至尽头，如此别，怕是再无归来日。
“什事？”李承化问道。
韩仲文神情复杂，“还是楚明允和苏世誉，出人意料是他们两个关系，”他纠结下形容，“……是那种断袖之情。”
“……断袖？”李承化明显地愣
“逆子，为父熬这多年心血，难道你真就没点念头吗！”他紧攥着信纸，恨得要把撕个粉碎，却在那瞬间又生生住手，许久，缓缓地把信点点抹平，放在桌上。李承化疲惫地靠上椅背，闭上眼，低声长叹，“痴儿啊……”
这角度恰好能看清他鬓边额角生出白发，韩仲文看着，忽觉得西陵王似是在须臾间苍老几分，他想想道：“总归不过几天，世子又要掩人耳目，应该还走不远。王爷，不如下令封锁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李承化抬手打断他，“找到能怎样，心不在这里，就算把他押回来，也还是要再跑。”
“那王爷意思是，随世子去？”韩仲文揣度道。
半晌，李承化睁开眼，眼底重归冷静，并不回答，而是转而问道，“你那边楚明允和苏世誉他们两个情况怎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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