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彻缓缓委顿于地,捂住脸,压抑着终于痛哭失声。
作者有话要说
室寂静,李彻指尖动动,摸到袖中个细长圆滑物什,染着他体温,又似乎染淡淡脂粉香气。他不需看,他知道那是支彤管。
斯人已去,留物尚在。
那日李彻接过这支彤管,却只看着她笑,明知故问,“你为什送这个?”
静姝抿唇,只笑不答。
“你去读那首诗?那你知不知道那诗什意思?”他又问。
什时候杀她,根本就没下过那种命令。”
“那您为什要隐瞒静姝死讯呢?”李彻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他顿时张口结舌,转而彻底恼怒,“好,好,即使是杀又怎样,你就为这个女人就什都不管跑回来质问?质问你父亲?”
李彻身形颤颤,垂眼沉默良久,“静姝尸骨呢?”
“没有尸骨,谁知道死在哪儿。个女人罢,你想要还能给你几十个甚至上百个。彻儿,这不是你该关心事情,你还能为她毁大业不成?”
静姝便低下头,脸上绯红,仍不说话只是笑意深。李彻也笑,不追问。
静女其姝,俟于城隅。爱而不见,搔首踯躅。
静女其娈,贻彤管。彤管有炜,说怿女美。
自牧归荑,洵美且异。匪女之为美,美人之贻。
是相思诗。
李彻看着他,默不作声。李承化心头猛地抖,起身走到他面前,“彻儿,你要清楚们这辛苦谋是什,同样都是李姓族,凭什们就要屈居人下?这些年来,苦心经营筹谋这些,耗费多少财力和精力,花多大力气去讨好诱导淮南王死来给们铺路,又费多少心血去匈奴那个鬼地方跟蛮人讲道理,你知道,辛苦多久才好不容易得出今日这个局面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
“彻儿,父亲已经年迈,你是儿子,等到们大业已成,到那时候这切,这江山,就都是你,你可要比李延贞那个废物强得多啊!”李承化急切道。
然而李彻深吸口气,有些哽咽地轻声开口,“孩儿知道自己总是让父亲失望,可是不管怎努力,都还是没有父亲胸襟和野心。不想要江山,只想要静姝。”
茶杯‘啪’地声被狠狠掷在地上,四分五裂,李承化气得不禁发抖,“李彻!”他直指着李彻,“不管你怎想,你只要记住,那个女人已经死,死得干干净净,给收起你这副窝囊样子。从今以后,不想再听你提起那个女人次!”他拂袖而去,重重地摔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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