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爱卿若是女子就好
。”
他脚步
顿，回身看去，目光越过李延贞
背影落在那尊木雕上，终于明白那轮廓里隐约透出熟悉之感不是错觉。
“淮南国地域之广陛下应该清楚，推恩令是削藩之举陛下也清楚，那陛下觉得西陵王势力是增还是减？”楚明允语气微冷。
李延贞无言以对。
殿中时静下，几近僵持。
“罢。”苏世誉轻叹声气，“君王言九鼎，绝无反悔之理。事已至此，楚大人也不必多言。”
楚明允别开眼不再出声。
李延贞这才醒过神，回位落座，“朕方才确实是见皇叔。”
苏世誉闻言拉下楚明允手，从他身后走出，“陛下可有向王爷提及推恩令事？”
“已经应下。”李延贞道。
“已经应下？”苏世誉道，“臣先前呈上推恩令草拟，陛下是否给王爷看？”
“他没有提出什
条件？”楚明允道。
“……苏爱卿？”李延贞看向他。
“王爷会有所求这点臣早有准备，陛下所为也并非全无道理。”苏世誉敛眸，沉吟道：“淮南王伏法后诸侯王隐有动荡之态，推恩令下必会引发哗然，他态度便至为关键。如今肯爽快应下，终究是好。”
言既至此，多说无用。
简单将政事禀报完毕，他们告退离去，苏世誉先行在前，已出殿门。
忽然轻若叹息句话随细风而起，拂帘而过落入楚明允耳中，几不可闻。
“这……”李延贞避开他们视线，略显犹豫，“推恩令内容皇叔看过，并无异议。”
“答应条件呢？”楚明允直直看着他，语意笃定，“陛下应允给他什？”
李延贞看他们眼，道：“朕将淮南王原有封地给予他。”
楚明允不带情绪地笑声，“先前匈奴割地盟约陛下有意，如今西陵王到长安便得淮南封地。看来那九皇子说不错，陛下果然慷慨。”他话音微顿，“只是如此大事，臣以为陛下还是等明日早朝后再决断，莫要独断为好。”
沉默片刻，李延贞道:“爱卿所言朕明白，但推恩令终究就是削藩之举，若非如此，恐怕皇叔也要心生不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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