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明允和苏世誉，”男人忽然道，“皇子殿下在大夏见过这两人吗？”
宇文隼脚步顿止，抬眼看着他。
“看来您也不大喜欢这两个人，”男人笑
，“相当难对付，是不是？”
“那个御史大夫
没什
感觉，温温柔柔
看上去没什真本事，”宇文隼道，“而那个楚明允……”他微微咬牙，不再继续。
男人压低声音，“您不想杀他吗？”
男人带着笑站在他面前，面容是汉人才有温和，“皇子殿下怎？”
“没什。”宇文隼敛去表情，站起身来，“认得您，您是父汗尊贵客人。”
男人笑笑，“皇子殿下可是因为与大夏和谈失败才心情不佳？”他不待宇文隼回答，顾自续道：“早先就与可汗说，有楚明允和苏世誉那两个人在，这和谈注定是谈不成。可惜可汗不肯听，偏要去碰这个钉子，也怪不得皇子殿下您。”
“您是什意思？”
“当然是攻而取之。”
铁打，哭哭啼啼像什样子！”
这句话铭刻入心，纵然五年后宇文骁战死沙场，马革裹尸还，他没有落泪，而是和血往里吞。
宇文隼混在哀哭人群中张望，宇文骁尸身裹得严丝合缝，半点痕迹窥探不得。他想上前，父汗,bao怒地逐开他，转身
把火葬，任骨灰随风扬漫天。
他伸手去抓，灰白尘埃擦着指缝弥散，空无物。
八年后，宇文隼终于从陌生汉人口中得知真相。
宇文隼怔，把荒火烧在胸膛，不可抑制疼，字恨极，“想。”
想，想杀他。
那个男人付出代价，为自己受到侮辱，为他英雄报仇。
宇文隼打量着他，“您明明是汉人。”
“是，是汉人。”男人笑道，“想来跟可汗谈笔生意，只可惜可汗拖这久，还派皇子殿下您去和谈，好像并不打算答应。”
“您这样……算是叛国吧？”宇文隼问道。
“不能这说，”男人笑，“达成目些手段而已，做点交换罢，对彼此都有益，何乐而不为？”
“您也说，父汗并不打算答应您，”宇文隼已经无意再谈，“您好自思量吧。”
难怪那具寻回尸体如此模样，原来他英雄已是满身伤痕，原来他英雄已是骨头半折，原来他英雄已是眼眶空洞，原来他英雄已是不成人形。
原来他英雄死前如此不堪，原来他英雄曾经背叛，原来他英雄……是这般饱受折磨。
他英雄。
“您怎个人在这里？”
宇文隼猛地回神，转头看去，“皇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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