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姝笑着摇摇头，“
哪里有那个本事，是他自己误打误撞地跑
出来，跌在车前昏迷过去。这小小年纪
，看着可怜，就把他先带回来。如今有认得人找过来，也放心许多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苏世誉点点头，看着只露给自己个发顶陈思恒，略
思索后轻声道：“是你祖父同僚，他和家交情向很好，所以找你很久。”
陈思恒不吱声。
苏世誉耐心甚好地继续道：“是来帮你，你不用怕。”
这男人说话嗓音温温柔柔
“公子不必客气。”婢女红着脸退到旁。
“让您久等，”静姝将帐幔挂上银钩，侧头看向身后拉着她手少年，“没事，出来吧。”
那少年慢吞吞地走到苏世誉面前，他模样清清秀秀，只是脸色带些苍白，惴惴不安地看着苏世誉。
苏世誉仔细地看着他，放柔声音问道：“你是叫陈思恒？”
少年点点头。
临安那边传来消息时楚明允正在中庭曝书卷，古卷图册摊满地，日光倾庭，暖风里墨香浮动。他手中正握着卷兵书遮在额上，难得愣愣，疑心自己听错：“你刚才说……陈玄文孙子如今在哪儿？”
秦昭隔着两丈书卷跟楚明允对望，面无表情地重复道：“就在京中红袖招。”
“呵，真有意思，”楚明允笑，“他这是被人千里迢迢地带到青楼打算卖身？”
秦昭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他信手将兵书搁在地上，足尖轻风掀动书页，转眼便稳稳地落在秦昭身旁，“也罢，去瞧瞧看，你呆在府内等消息。”
苏世誉轻轻笑笑，继续温和道：“你小时候应该是见过，还记得不记得？”
陈思恒犹疑地看苏世誉眼，埋首摇摇头。
苏世誉沉吟片刻，目光移到立在旁静姝身上，“竟忘多谢姑娘。当时若非姑娘搭救，恐怕他也是要葬身火海。”
“也不过是恰巧路过，举手之劳罢。”静姝道。
“只是，有事不明，”苏世誉道，“姑娘介弱质女流，是如何将他从火海中带出？”
“是，”秦昭道，看着铺满地令人无从下脚书，又道：“师哥，你这书……”
“交给你。”楚明允抬抬手，头也不回。
秦昭：“……哦。”
红袖招里，花酒飘香，寻欢客推杯换盏，美艳女子巧笑连连，楼下厅中娇滴滴女声唱着缱绻曲子，隔着楼板清晰地传入上方厢房中，衬得这房中格外清静。
苏世誉收回打量目光，对着奉茶婢女笑着颔首：“劳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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