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避暑山庄,真和十七爷没有关系,和中堂,不会去抱阿哥们大腿,去求什仕途升迁!”他有些失方寸,泛白嘴唇也哆嗦个不停,方才盛气发消干净,显出几分风烛残年飘摇老态。和珅见他如此,心里也软几分:“知道。若你不是正人,何必坐在这里,与你说那多废话……你马上写折子辩白,把你先前所说话逐条逐条地全都自己驳,驳地越狠命越好,自会找机会放你,之后你立即辞官,携母退隐,否则皇上绝容不下你!自古以来卷进这挡子立储夺嫡事里,几个有好下场?”
钱沣虽还郁闷难当壮志难酬,却也心知,和珅是尽力,便咬牙点下头去,和珅松口气,想瞬,忽然语气变:“你在承德夜宴上进‘尧天舜日’横幅又为十七阿哥说话,是你自己主意,还是旁人建议挑拨?”
钱沣愣:“和中堂何意?”
“有没有……哪位阿哥劝你在冬至夜宴上劝皇上改风易俗罢修行宫甚至……为十七阿哥鸣冤说话?”永琰那夜话他依然记地清楚,但他始终不能真地放心,非得亲自问上问。
钱沣张大眼,随即慢慢地低下头去:“……没旁人,都是自己主意……”他想起乾隆承德卧病那些时日里,永琰对他说那些话,改奢为俭,与民休息,这位王爷这说时候眉头深锁长吁断叹,那份忧民之心他感同身受!他如今已是沉沙折楫出师不捷,何苦再连累个为民请愿恭爱幼弟亲王!更何况如今乾隆既最忌阿哥夺权,他如何再敢插足其中,无风起浪?
和珅却看不出这位直臣此刻复杂想法,他总想着如永琰这般人,若能心胸开阔,雅量服人,却也算乾隆诸子中最有帝王相之人,听得钱沣如是说,反微微地放下心来,复又重重地叹口气,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,永琰有天子之分,他肉体凡身凭什扭转乾坤?罢,好坏随他去吧……只盼当年阴郁少年坐上龙位,真能放下心结。
“他还说什?”永琰舒展长腿,倚在犁花木春凳之上,拥着件银鼠貂裘,庸懒似地任个小太监为他捶腿揉捏,双眼似闭未闭。
“和府人,嘴都紧很,只说是和中堂送给王爷。”穆彰阿箭伤已愈,看看那盒子中光华流转玉色沁绿玉如意,“这柄如意其色其质都胜过大内珍藏,虽说这和中堂官场商场多年经营到富可敌国地步,但以这样宝货轻易相赠,看来王爷大事已定。”
“拿来看。”永琰睁开眼,漫不经心地接过那玉如意,触手生凉,翠色夺人,果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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