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,回应他却是片茫然失神——已经陷入半昏迷和珅,嘴角却好象极少见地微微上扬着,如同在这生死线境界他仿佛依然还有舍弃不得牵挂。
只有瞬,永琰心里涌上种说不清道不明慨叹苦痛,而下瞬间他又重新低头,麻利地给和珅拭血裹伤。
和珅真正清醒时候,已经是躺在干净被褥之中,首先感知到却是窜进鼻端若有还无草药芳香,略偏头,就看见枕边放着当日永琰赏赐他烧黑香包,心里怔,再往外看去,顿时吓地不轻,也顾不得伤痛病苦,撑着身子就要跳下床去:“奴才该死——”只手果断地横过来拦住他,“这时候还闹这虚礼?”永琰在他床边趴睡着本也没睡实沉,被他这番动作惊醒,立即不悦地沉下声道,“竟不知你也是这迂腐之人。”
和珅此刻才感到那股子撕心裂肺疼,顿时在床上蜷成团剧烈地喘息起来,永琰看着不忍,又起身扶他躺好,顺手替他擦去脸上细汗,语带微责:“做什这不要命——那重伤定要护出来还声不吭,难道非要——非要有个三长两短,才算忠君报国?”
这已不是对臣下语气,和珅蓦然惊,喘气定心好阵子,才勉强道:“爷身份拿百个和珅去换,也是值得,只是不知道卢家人和巴侍卫能不能逃出生天。”他自己却也心知肚明,那是凶多吉少。
是身份使然,而非出自本心。永琰阵默然,伸手摸他额头,依旧有些低烧,便端起早放在旁盐白水送到他唇边:“都三天,你还热着,多喝点水退烧——药是难求但会想办法,放心。”
和珅对永琰依旧有个心防,哪敢叫他伺候,忙伸手推拒,自己抢过盐白水饮而尽,才恭恭敬敬地将碗放好道:“爷放心,奴才没那不中用,奴才早年上过战场,比这伤重地都受过,因有故友相赠极灵效伤药随身,从没熬不过去,只是爷如今白玉蒙尘流落在外,身份定要保密得想办法和钦差行辕联系上——”
“够!”永琰忽然站起,又恢复成宫里那副冷肃严厉模样,微微冷笑道,“个中厉害省得,和大人放心。你既不要照顾就自个儿保重吧!”
和珅怔在原处,呆看着永琰,bao怒地拂袖而去,第次觉得自己猜不透这位阿哥心思。没会儿门又开,个薄施脂粉红衣女子端着热水手巾进来,才见他就低喊声:“爷您好歹醒!受那重刀伤,偷偷请来郎中都说您熬不过去,惹地严大爷发作好场火,险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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