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珅忽然深深地伏地磕头,咚咚咚声音回荡在整个金殿之中:“臣自知有罪,请皇上惩处!”
人为刀俎为鱼肉,要怎样,还能怎样。
乾隆静静地看着满朝大臣,看着福康安,看着这个第次公然在朝廷上置疑他决定——他“侄子”。
点儿,都不象乃父傅恒那般忧谗畏讥,谨慎至死。
反倒——象极当年他。
,乾隆发话,语气不急不徐,却是力道千钧,“不把你处以极刑,只怕不能给那些心存侥幸墨吏点教训!拉下去!大辟——即刻压赴菜市口!董诰——你未查明事实真相就胡乱弹劾更是失察昏聩!”
原来如此。福康安扯扯嘴角。你派刘全混在钱沣查抄官差之中,要做不仅是拿到足以威胁于敏中证据,更重要是把当日写给国泰那封信偷龙转凤!好招未雨绸缪,狡兔三窟。士别三日,当刮目看之哪,致斋,你早非当日懵懂少年,如今你,比谁都深谙官场生存之道,比谁都渴望位极人臣之时!
,又岂能让你如愿。
“皇上,董诰乃御史,有风闻奏事之权,大清从未有过起言官获罪之事。”福康安终于发话,他迈出步,立于丹陛之下,如天璜贵胄,睥睨众生。“并且,臣以为和珅依然有罪。虽然并无他收受贿银之事,但和珅身在宫中却不避瓜田李下,对着如此贪,,g依然与他套近乎攀交情,未必就没有个观望之心,这就是诛心之行。加之和珅身任侍卫,参他个恃宠而骄也是实话——哪个侍卫会不顾礼法尊卑敢与皇上平起平坐?这等谄媚邀幸之辈,似乎不适合再留在宫中。”
“……众卿以为如何。”
“拟旨,和珅削去镶红旗满州副都统,户部左侍郎,御前二等侍卫等职,克日出宫,贬赴崇文门任守关税吏,钦此。”
乾隆字字地说完,有些疲倦地合上眼:“……退朝。”
和亲王小心翼翼地进
“儿臣附议。”谁也没想到首先出列会是十阿哥永星,朝中无人不知,这个“素有大志”阿哥向与福康安不对盘。
永星不无矜傲地回头看和珅眼——能怪谁呢?你只怕想也想不到,富纯本就是门下包衣奴才,你以为你在暗中筹谋清算傅派势力无人知晓,却不知要以你做踏板用这事为夺群臣之望争储君之位——无论何时,在这宫里最要时时谨记,从来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
“臣附议。”刘庸出列,福隆安出列,梁国治出列。
满朝文武,竟都想置于死地呢——好大号召力呀,福公爷。
这仗,不服输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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