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!”福康安抡手将他推倒在地,踉跄着过来提起他衣领:“你们之前就见过面——欠你条命——索若木说多情深意重啊!你们什时候私下见面授受军情也未可知!”
和珅脸在瞬间刷白,他没想到福康安心里有这个想头——怀疑
可三爷他——每日里除烧着昏迷,就是醒着也绝没好气色,方才连药也不吃——奴才,奴才是心里着急啊!”家禄呜呜地抬袖擦泪,“三爷从来没受过那大委屈,莫说在公爷府,就是在紫禁城也没人敢这样对他——三爷是死里逃生回,可那个辱会要他命——”
和珅抿抿嘴,表情复又森然,“三爷中箭是拔出来但疮口极深——你要小心照看,明白?”说罢抬脚就望福康安帐中走。掀开帐帘,扑鼻就是阵血腥味,地上片狼籍,和珅忙大踏步到毡上看,果见福康安背部创口又迸裂,绷带上晕起大块红渍,福康安却只是半睁着眼面色麻木地盯着顶子呆怔。
和珅蹲下身子将福康安扶转过身子要替他换绷带,福康安却忽然有生气般将他手挣开,别过脸哑着声音道:“不是说伤药不够,何必浪费在身上?”
和珅抬起脸来,却又似换个人,眉眼里都蕴涵柔色笑意:“再怎着你也得治伤呀,你是们主心骨,真有个长短可怎得?”
这是福康安有不顺之事他惯常相对态度,来而去,福康安再大火也去大半,可这次福康安只是冷冷地笑道:“这个废物还是靠你求情才换回条小命,主心骨?!至多拖累着大家并死在这里!”
“你这说什话——”
“都听见!”福康安坐起身来,纱布上血渍顿时又晕大倍,“拔箭后那个军医说——这伤要是没好全,右手臂都要抬不起来!你见过抬不起手挽不弓拔不刀将军?!不是废物是什?!索若木还不如刀杀!”
和珅先是惊:他没想到那天福康安失血过多昏迷后还能听见他们说话,他是极解福康安,知道他心高气傲容不下别人半点怜悯,随即收笑颜冷声道:“那个军医不过是个略通歧黄之术普通兵士,他说话能算什准——即便准,你难道宁可要在卧虎坳被索若木乱箭射死?!”
“好过要你向他摇尾乞怜!”福康安这十九年来自尊心从来没受过那大打击——木果木惨败,全军覆没,就连主帅都教人乱箭射死连尸体都拿不回来!——这都是因为索若木——自己能苟延残喘却还得靠他施舍!
“何曾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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