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莺歌燕语到这西南苦寒之地,难道心中都不怨不恨不厌战?”
错不,这绝对是个金川兵——很有可能职衔还不低!和珅却只静静地听,脸上没现出半点异色。他知道他将他看成是江南来汉人——他那副形容长相,路上误会他出身不知凡几,他只是面烤火面沉吟着道:“不是汉人,是旗人,满州老姓纽古禄氏。入征西军是自愿从军非强召入伍,此其;打金川不是为将这弹丸之地纳入版图,而是金川从来就是大清领土,川藏全境皆大清国土,大小金川为川藏咽舌,自然也永属天朝,此其二。只怕是有人是为己之姓荣耀,错再错,置金川百姓于不顾非要扯旗造反,再起狼烟,那就定要斩草除根诛之后快!”他原本也是认为为这点地方大起干戈劳民伤财是为不智,但如今年岁渐长,似乎真有点理解乾隆为什非得用兵金川原因——好大喜功是点,但更多是因为“尺寸之地不敢失”!金川地处要害,稍有闪失则川藏陕甘准部蒙古全部板荡,何况这金川独立还有着外国势力干涉,最是牵发而动全身至关重要。
那藏人有些诧异地挑眉看他,随即回过头来低声笑:“你不是个普通士兵。”
和珅也跟着浅浅地笑:“很可惜就是——在桂军门麾下做他戈什哈。”
“现在是而已,很快就不是。”藏人无所谓地摆摆手,语气笃定。
“竟不知道什时候前程会由个金川军人来铁口直断。”和珅发辫还湿淋淋地散着,他没工夫去理,只是盯着他字字地道:“明人不说暗话,阁下是谁,来此做甚?”
藏人哈哈大笑,起身道:“好歹救你命,你就这审问你救命恩人?”
“若你不是救过命,现如今你已经被缚送军营。”和珅也跟着起身,神情肃穆,没半点玩笑。男人收起笑容:“你就这笃定单打独斗胜?即便你真抓这个刮耳崖小头目,你们就能真赢?”他轻蔑地瞟眼歌笑连天清军大营:“自以为固若金汤将刮耳崖围地如铁桶般就万无失?三层防线外强中干,前线兵居然除躲在碉堡里观望就是听歌唱曲地瞎闹,中线董天弼有样学样,守着个底达木如此重要钱粮要冲,居然武备荒驰,靠些胆小怕死绿营军驻守,只要有人策反,底达木降番头目立时就会倒戈,修多少碉堡工事都是白搭!也就后线阿桂略强些,可你们温福大军门怕他争功,应要他退至噶尔拉“大营”,什大营!前方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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