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带着亲练这两千精兵也够杀得大金川尸横遍野!”
海兰察顿起肃敬之心,第次觉得眼前男人不再是傅恒嫡子镶黄旗少主子紫禁城里福三爷,他就是他,个顶天立地男儿丈夫!后来又与之商议些须细处,告戒各种需谨慎小心之处,才辞别回帐。
福康安送他出去,却久久地立在门口,夕阳西下,余晖为他冰冷坚硬盔甲镀上层血似红光——是和珅说,他身份不该成为他避之为恐不及耻辱,利用好,不管是帝胤皇亲还是相府公子他都能战定将山,从此功耀千秋!是他说……他怔怔地想着,心却不由地微微乱,不知所起,却往而深。
天渐渐入夏之后,大渡河附近已冰消雪融,连带着支流河水也上涨不少,和珅好不容易忙活完,趁着夜幕低垂,到河边擦去自己脸上汗污,就着月光望河水里看,委实是脏不成样,再闻自己身上酸臭味儿——他最是爱干净,当这大头兵,能洗澡时日简直屈指可数,心里不禁动。木果木大营里按照温福“振奋士气”指示,除巡逻站哨外,期于士兵每十天聚众吃喝笑闹,拣那会说笑会唱戏又能言善道士兵上台给将士解闷打气,以抒解思乡之情,远远看去,大营灯火通明,隐隐还传来歌声,会儿什“泼血卖命去杀敌,指望皇恩与天齐,来日能荫子又封妻”,会儿又是什“睿谟独运武功成,王师西取奏永靖”雅俗通乱唱,军歌凯歌夹杂着笑闹声毫不停歇,和珅摇摇头,背过身去——此时是万万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溜到这儿来,离收营休息时间也还早——想到这哪里还忍住,三两下扒衣服,又将随身带着多伦宝刀在衣下掩好,才扎身跳进河里,身体肌肤甫接触沁凉河水,顿时发出声舒畅呻吟。
清冷月光自他身上泄下,照拂着眼前粼粼波光,他仰头望去,这月夜星光与千里之外北京城看上去,可是古今中外般同?他不可自抑地开始想和琳,想福长安,甚至想刘全……万丈雄心顿时化做怀乡伤情——离京半载有余,他这是第次感到孤独,或许因为在此之前,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孤独。想到这,他有些泄愤地开始蹂躏起脚下水草——他福康安凭什说风是风说雨是雨?!他说什旁人就定得依着他?得不到顺从就开始野蛮镇压,这是哪门子好朋友好兄弟?!当他是他奴才还是禁脔?!面苦恼自己身份挡住自己心志才华,面却又利用这身份胡乱压人!
在心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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