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宝,这次月考你又是头名儿,你这下是在咸安宫出大名!”傅公府中福长安单手托腮语带揶揄地笑道,“哦,不,现在得改名儿叫和珅——谁不知道名满天下大才子袁枚袁子才为你更名写诗哪。”
“得,你也取笑!”和珅才将目光从公爷府富贵似锦繁华阔盛景致摆设中收回来,苦笑道,“这名出大也不好,这几天如坐针毡哪。”话说没错,他不仅与富察家四公子攀上关系,还得到袁枚极口称赞,这不但安顺诸人越发看他如眼中钉肉中刺般,就是其余学生见他骤然间贵盛逼人,也多有眼中妒忌心中不服。
“那有什,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?!看他有几个胆!”福长安不以为然,他自幼都是众星捧月惯,哪里知道和珅心中不安,“别说这个,难得空闲邀你到家里来玩,你倒直担心这些有没有!”
“骤然来访,连名帖都没递会不会——”
“得!阿玛这会子在安南讨伐缅甸呢!额娘天天在佛堂里念经拜佛家里人见面都难——你名贴递给谁去?”福长安摆手:“来来来,咱说过今天醉方休——”
和珅在他之前将酒瓶抄在手中:“那是你——‘咱’可没说过,你这年纪不宜饮酒,要是手颤仔细会儿拉不开弓。”福长安刚耷拉下脸,听如是说不由地又洗上眉梢,猴儿似地跳起来:“对!差点儿忘,你说你骑射工夫强过——纸上工夫不和你争,可论起射箭,和三哥箭术都不相上下,皇上还亲口夸‘将门虎子’——”见和珅脸要笑不笑样子,又是急又是赖地拽他手臂:“你不信?咱来比比——家寿!拿弓来,不要平常练雕花小弓,拿皇上赐十石大弓来!”和珅原不过句玩笑话,哪知道长安会较真起来,劝又劝不住,只得随他闹去。
不消会儿,两把弓都送过来。和珅细看长安手握那弓箭,弦似银丝,弓色沉潭,弓身下还雕着只栩栩如生海冬青振翅欲飞——果然是把难得见好弓。
“们就来比——看见三丈远那株槐树呢吗?们在树枝上绑上红绸,能箭射中就算赢!”
“成!”和珅爽快地应承下来,立即搭弓引箭,但听霹雳弦惊霎,那红绸已撕——地声徐徐而落。和珅收弓摇头道:“还是退步些,刚柔难济。否则该是箭破红绸而红绸不断——”
福长安暗自吞口口水,他没想到和珅这样俊秀文弱人身手如此得,当下自然更不愿服输,深吸口气,操起十石大弓猛喝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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