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正芳第次醒在绿皮火车上,耳边是轰隆隆声音,她分不清今夕何夕,还没想清楚现在处境,股异味传进鼻腔,又是长时间昏迷。她被麻绳绑着,从火车转客车,客车转三轮车,有路太长太难行,中间又转拖拉机,拖拉机转牛车,最后徒步不知道走多久。她被蒙着眼睛,从宽敞光明大道,走进个魔窟。
高考第场考试开始。
这个山村足够贫穷,足够落后,足够迂腐,足够和她身份疲惫。这是个太阳照耀不到地方,比个人可以想象得到任何黑暗都要更阴暗。国家相当部分贫困人口集中山区,这里不适合种地,山路崎岖难走,不能发展旅游业,没有矿脉资源,没有开发价值。本地人出趟门尚且要费不少力气。这里每个人都很贫苦,国家飞速发展,世界日新月异,却顾不上这些偏僻山区,他们住在很少有人可以到达地方。穷山恶水、民风彪悍,这里自由套法则,自有套制度,别说买卖人口,就算被杀死在这里,
于是筹谋、计划、实施。
到底不是小事儿,在陈舒珊初提出方案时,不是没有迟疑过。但并没有太长时间,在精心谋划后,自觉万无失,恐惧甚至化为期待。
贫则贱,贱人就该在贱人地方待着。
而且这个时候还不满十八周岁,时间不多,别说几年,再等几个月就晚,届时吴正芳羽翼已丰,名校大学生人间蒸发,风险太大。高中升大学间隙,高中已毕业,大学尚未接手,是最好机会。
她们迫在眉睫。
何况这可是劳永逸‘好事儿’,眼前短时间担惊受怕、费时费力,关系是日后几十年荣辱,关系到过是舒坦放心日子,还是时时刻刻被压着头。
在那个信息还不够完善发达年代,各个人口流动量巨大火车站、汽车站,是人贩子经常出没地方。三个姑娘失去理智,教唆犯罪,陶子旭和钱俊朗是被教唆从犯。
高考前假期,吴正芳被下迷药,神志不清靠在车站角落。正值夏季,独行女孩穿着,bao露,怎会不引起注意。有人鬼鬼祟祟走过来,试探地揽住她肩膀,假装是熟人。当把吴正芳运进面包车时候,陶子旭和钱俊朗口罩遮面走过来,三人吓得不轻,对方却自称同行,于是松口气,钱货两讫。陶子旭掂量两千块钱,又退回去五百,低声交待陈舒珊嘱咐过事情:“照应着些,送越远越好,永远别再回来。”
从此永除后患,生死不再相逢。
这笔钱最终交付到吴家手里,在吴父吴母最困难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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