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岂止是他贺长东冷心冷性,这样家庭后代多是冷漠、市侩、端着、虚伪,或许自以为是,或许谦虚有礼,有人冷在表,有冷在里,人与人之间隔着厚而高墙,他们唯利是图,气势凌人,带着优越感,以高高在上口吻轻易评断个人,眼光翘在天上,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,不能想象娶这样位女士回家有多无趣。大概每个人都有独特气场,像是他气场就是压抑和令人不适,这是近三十年来已经固定成型性格。也有人天生能带来轻松和愉悦,多难得,他在淤泥里生长,仍然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,像株茁壮成长绿草,在月色下裹着轻柔光。
优秀人比比皆是,后天可以通过奋斗和努力达成,下得苦功夫,出色是再容易不过事。豁达人很少,在物欲横流冷情社会,温暖更是种奢侈品,这是本能、是天性,所以这是他眼光最好次,何其有幸得到这笔宝贵财富。在此之前他还真不知道有人可以又大方又小气,记挂着别人骂他句,得志时咄咄逼近却只为得到句区区对不起。尤其他还这样懂事,知道以物换物,给他扫过院子却没能在冰箱里找到口食物,他怎能不做出回报,又怎舍得让他再去和老狗抢苹果。
那天贺长东说着喜欢,心却像是铁打,贺长东那玩意儿长得很难为人,难为他能长这粗壮,也难为别人怎可能吞得下去。梁楚红着眼睛,来不及骂他骗子,还没和谐就握着他手臂说轻些,什时候可以完。贺长东低低笑说你求早,时间还长得很呢。
卧室门紧闭,今天不是个好天气,外面天色晦暗,寒风刺骨,别墅里却温暖如春,没有人上来二楼打扰,走廊里安安静静,透过门板可以听到卧室里传来很轻哭声,持续很久,然后是小声告饶,再后来他已说不出话,只剩下细细呜咽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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