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人?”
梁楚捂下眼睛,用几秒等眼前画面恢复正常,简单把事情说遍。保安不太相信:“你是贺先生那边人?没听说啊。”
梁楚道:“你非得这个时候卡,真对贺家有企图也该要点别,请医生做什。是真是假不怕你验,刚才是不是回来两个保姆?你有她们联系方式没有,打电话问就清楚,贺长东现在还烧着呢,烧傻可不负责。”
保安互看眼,训练有素样子,两个人走到旁边分别打电话。个应该是打给保姆,打完说没有问题,另个是打给医生,挂断电话走过来道:“您先回去,医生马上会到。”
梁楚放下心,他任务完成,可以功成身退,脚步匆匆也放慢下来。
有柔黄灯光,贺长东坐北朝南,采光很好。贺长东不在,除上次拿棉服,他没有再往二楼来过,循着记忆走到卧室,在自己别墅里贺长东依然把门关得很严实,好在没有锁,扭动门把手门便开,里面黑乎乎,没有起夜小夜灯,窗帘拉很紧,伸手不见五指。推开门只有走廊灯光投进来。
“老板?”梁楚站在门口轻轻喊声。
没有人应答。
梁楚又喊:“贺长东?”
屋子里面静悄悄,进门墙壁就有灯口开关,梁楚下意识去按灯,摸到又顿住,不管是不是生病,睡着人遇到强烈灯光总归是不好受。冬至将过,今天才初十,但月色依然皎洁明秀,梁楚走到窗前拉开窗帘,朦朦胧胧月光透进来,卧室终于可以模糊看清东西。
板牙熊叹息道:“这就是特权魅力,只要有钱,医生都是随时待命。”
梁楚心有戚戚。
板牙熊继续道:“就因
梁楚走到床边,就着月色打量贺长东,月光不强,他离很近,贺长东呼吸近在耳边,吐在梁楚皮肤上,火热滚烫。这还用摸什额头啊,感觉贺长东整个人像是淹没在火海里,连吐息都很烫手。
贺长东八成是发烧,梁楚问:“现在几点?”
板牙熊道:“不到十点。”
保姆走没多大会,贺家人应该还没休息,照这个温度烧晚上该把人烧傻。梁楚转身下楼出去找人,贺宅离独立小别墅不远,梁楚趿拉着拖鞋跑也很快。贺家本宅很大,灯光霓虹,数不清窗口,像是座小型村庄,用圈围墙围起来。
门口保安室也有两层小楼,黑暗中不知怎察觉远处有人来,三个穿着制服保安用强光手电筒照来照去,从梁楚脸上晃而过,即使是零点几秒照明依然晃得人眼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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