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慎行目不斜视,从谢文军身侧经过,他神色漠然,从头到脚、从里到外仿佛都散发着对你、对你们家半分兴趣都没有气息。谢文军带来大队人马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,犹豫时间,谢慎行穿插而过,走到门口。
谢文军忽道:“你是去找荆家小少爷?听说是荆卫刚先生小儿子收养你,那是你恩人,你要让他死?”
谢慎行蓦然僵住,几乎失控,阴冷转身。
分明是多年重逢亲人,此时竟像是刻骨仇人,谢文军平淡道:“对他没有兴趣,不妨告诉你,在荆家停留时间越长,对荆家越不利,可否借步说话?”
谢慎行深呼吸,推开门道:“您请。”
最是擅长与人称兄道弟,现在居然对来人如此尊敬,自知说错话,白着脸下去。
老人笑道不要紧,目光定住在谢慎行身上。
谢慎行站在阶梯之上,和他对视,世上亲缘关系妙不可言,在这气氛怪异而违和场合之下,谢慎行隐隐猜到什。
老人精神矍铄,身材高大,双鹰目充满智慧和力量,老人也在定定地回望他。他们眉眼长得十分相似,同承脉深沉冷漠,只是个已经迟暮年迈,个正当盛年。
老人远远地说:“你好,是谢文军,你祖父。”
谢文军看向荆卫刚,荆卫刚擦着汗道:“当然当然。”
微风细细,老树挥洒枝叶,谢文军望着谢慎行眉眼:“你比你父亲更像是谢家人。”
谢清云文弱儒雅、妇人之仁,不然也不会轻信他人,导致外戚篡权,英年早逝,还赔上家性命。谢慎行没有继承他父亲半分气质,他更强势、决断,年纪轻轻老成持重,锋芒逼人。几天前有人拿着谢慎行相片给他过目,仅仅是长相,还不至于引起他警觉。谢家没有俗人,个个天资出众,谢清云性格优柔,仍将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,他吃是人情亏。
所以谢文军更关心谢慎行基因,长相加上实力,两者
谢慎行缓缓下楼,淡然道:“没有祖父。”
谢文军似是没听到他说什,眼睛牢牢盯着谢慎行表情,虽然流着谢家血脉,但是到底流落在外多年,不知其心性,认还是不认,用还是不用,还不是定数。
谢文军语声缓慢而富有威严:“京城谢家你总不会没听说过,今天来找你,是带你认祖归宗。”
“跟没关系,借过。”
谢家威震四海,根基深厚,早在百年前便已扬名立万,平常人若是听到凭空掉下来如此雄厚身家背景,何止是少奋斗二十年问题,就算不是亲生也会说是亲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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