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文武小声道:“你不知道,都不敢跟他单独在起,你没觉得他很可怕?
荆文武问:“你都不撑啊?”
梁楚抬腿踢脚,荆文武大声说:“你干嘛踢!”
梁楚先发制人:“兴你写烦跟找事,不兴吃烦找你撒气?”
荆文武不是对手,吃闷亏垂着脑袋继续写,终于写完,还有古诗要背诵,实在捺不住羡慕和好奇:“为什谢慎行对你那好呢,妈妈都没有这好。”
梁楚直起腰说:“你们这些人呀,只看到表面光鲜,没有看到背后付出多少辛勤汗水。”
忽地抬头,眼底带着审视和考量看着他。
梁楚说:“你看干什,脸上有字啊?”
谢慎行笑,冷峭平板五官变得生动起来,他把视线投在书上,房间里安静极,只有翻阅纸张声音,梁楚像是打赢场胜仗小蟋蟀,下令说:“你要读慢点,要听着睡觉。”
谢慎行哑着嗓子读起来。
原以为谢慎行底子差,得好好教上年半载,谁知他进步飞快,梁楚不知道他在家里有多努力,只看到成果。才过三个月,谢慎行看书已经不再依赖注音,甚至可以应对他家庭作业。梁楚喜不自胜,他最发愁写作业,小孩儿作业能难到哪儿去,抄抄生字算算数学,他大学都读完,回过头来写小学作业,太屈他才吧。
荆文武撇嘴:“不信。”
梁楚笑呵呵:“你不信算,反正也是胡说。”
梁楚摸着肚子叹气,荆文武虽然没人伺候,但是他也没有得罪人啊。他现在对谢慎行呼来喝去,日以继日,难保不会埋下祸根,等他翅膀硬,迟早要回咬口。
天色渐晚,荆文武背完书,两人起回东院吃晚饭,挥手告别时候,荆文武忽然抓住他手:“你和谢谢慎行睡在起都不害怕吗?”
梁楚愣:“为什怕?”
现在看到谢慎行可以胜任,梁楚算是解放。谢慎行也很争气,最初几次习题还会偶尔出错,没过多久,门门优秀,好像他天生适合学习。
日头缓缓偏西,影子拉得老长,荆文武趴在椅子上奋笔疾书,梁楚慢吞吞地吃东西,旁边矮桌上放着瓜子甜点,都撕开包装等他享用,他会儿吃点这个,会儿吃点那个。
荆文武赶作业赶到焦虑,偏偏有人没有眼色,越吃越香。荆文放下笔绷着脸色看他,梁楚慢悠悠说:“没有吧唧嘴,你不会写别赖头上。”
荆文武依然迁怒:“在这里写作业,你在那边吃个没完,你好意思吗?”
梁楚说:“好意思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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