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棋左腿曲起,右腿搭在左腿上,做个跷二郎腿姿势。蓦然床侧沉,大片阴影罩过来,方棋木木侧头看向床侧人影,倒吸口凉气,露出后知后觉表情。
事发突然,他忘桃源居只有间卧房张床,今晚要跟大鸿元睡啊!
方棋脸恍惚,整个人都不好,下午时候天南地北想那多,怎就没想想眼前处境,怎就没想到添张床呢!
想到小孩之前黏人劲,又想起早上亲吻,方棋浑身毛毛坐起来,两边为难。出去睡显得小气,不出去……总觉得不安全。
他睡在里面,要下床可以从床脚或是从男人身上跨过去,想片刻,方棋还是往床脚那边溜去,只是没到床中央,就被人拽回来。男人躺在床上,副恣意自在姿态,问道:“你做什去?
“真好看。”方棋撑着白玉石桌,由衷赞美。
男人眉梢溢出抹笑意,看他搭在桌上手,衬着桌面颜色,瞳色加深几分,这里只有他们两个,做什都不会被打扰。
那人看着湖面发呆,不知想到什,猛地转过头来,道:“你不觉得还缺点什吗?”
“嗯?”
方棋断然道:“缺怀抱琵琶青楼女子,缺弹琴唱曲,唱十八摸!太安静,回去睡觉。”
个点灯,鸿元个个挂好。他个子高,不用板凳也能够得到高处细绳,两人分工合作,十分默契,速度极快。
“喜不喜欢?”
“有风。”
“不会经常换,这是海明灯,支可燃三年。”
“……不贵。”
“……”
回到卧房里,鸿元走到角落里,擦拭着琴台书案,边想十八摸是什歌曲。方棋则是进门喝口水,反身就往床上爬。
鸿元深知他性格,不言不语将存在感降到最低,这人说迟钝实则很敏感,他若提前上床,这人八成会察觉到不妥,推三阻四睡地上。但说敏感实则又很迟钝,趁他现在想不那多,骗上床再说。
耐着性子等他爬上去,习惯性躺在床铺里面,在外面给他留出来半张床。
鸿元才缓步过去。
“真不贵。”
“点你,还有很多。”
……
看他被哄得乖乖点灯,问题个接个来,忙着手里还要应付他对话,其他都放在边,表情有点不情愿,但是又很专心,但总算没有下午时心事重重。
夜深,坐在凉亭里,夜空繁星如钻,地面月色融融,如水如银。湖里倒映着万千星辰和弧弯月,以及长长水桥两侧悬挂红色纱灯,映在水里显得既绚丽又旖旎,美得有些不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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