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个都带去吧。”功一说道。
“真的?不是说……”
“一个算我的,你帮我保管。”
静奈轻轻点了点头。
泰辅在看父亲的手表。那是块金色的旧表,父亲幸博经常对人吹嘘说,这是块高档表。
习用品已经几乎将三个纸箱撑得满满了。功一站起身,俯视着弟弟妹妹。
“到下面去,拿些爸妈的纪念品吧。每人两件,爸爸的一件,妈妈的一件。”
泰辅慢吞吞地站了起来,静奈依旧躺在床上。
功一叹了口气。
“静,你不去拿吗?以后再哭鼻子我可不管哦。只有今天,以后再也不回这儿了。”
“这个,可以带去吗?”
“可以啊。”
“哥,你带什么?”
“我早想好了。”说着,功一拉开佛龛下的抽屉,里面有一个大笔记本——那个写有菜肴配方的笔记本。他取出来,哗哗地翻了一阵。有些发黄的纸上,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。
“只要有这个就不怕了。”功一对泰辅和静奈说,“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们做爸爸的饭菜。”
静奈扔下抱着的玩具,终于下了床。
下了楼梯,三人一起走进父母的卧室。案发后,功一还是第一次细看这个房间。上次警察要求他进来时,他几乎连眼睛都无法睁开。
这间卧室也是他们全家的起居室,一日三餐都在这里吃。这里有一张可供五人围坐的矮饭桌、一个佛龛和一台电视机。壁橱中有个暖炉,到了冬天,就将它取出,将风扇塞进去。
双亲被杀时的痕迹已消失无踪。小学的老师和PTA(家长教师协会)成员在得到警察的许可后,已经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。尽管如此,功一还是觉得有一股血腥味,叫人难以忍受。
静奈走到妈妈的梳妆台前坐了下来,拿起口红和粉盒。功一回想起妹妹目不转睛地看妈妈化妆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