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海面之下无拘无束,随心所欲伸展着自己肢体,清澄蓝色包裹着他,上方是光明,下方是黑暗。
突然之间,他似乎听见阵阵低沉悠远鸣叫声,群黑影自远方游来,珊瑚鱼们乱作团,自他身边散开来,那群黑影速度极快,不多时就已经到时余身边。
那是群虎鲸,它们好奇围绕着时余,在他身边环绕不去,有条小虎鲸对他十分有兴趣,定定停在他身前看他,对时余而言庞大无比身躯却十分温柔。时余突然感觉背部被蹭下,扭头看去条虎鲸装作
时余到家,撑着疲惫身体把各种鱼股脑扔进家里冰柜,去浴室放个满满缸热水,将自己泡进去,他也不是长在渔船上,十几年没出过海,下子出海天夜,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在抓紧时间钓鱼,吃也没吃好,睡也没睡好,还送两条命,说是不累那真是骗人。
系统化身成猫后似乎很多事情都遭到牵制,必须要按照常规物理来进行操作,它边往会赶,边在他脑子里气得口吐芬芳,骂得快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些喵喵叫,时余佛系泡澡,随它骂去,反正他是没力气再去接它。
系统骂会儿,察觉到是时余心跳和呼吸频率已经接近于睡眠状态,也就闭嘴——之前和时余约好,时余去当鱼塘主,他就不能在非必要情况下打扰他。
时余浸在水中躺会儿,缓缓才想起来他应该先冲下再进浴缸里泡澡,但是进都进来,也就算。他将附着在皮肤上海洋气息洗刷殆尽,又拔塞子,把脏水放完,又打开水龙头,清澈还冒着热气水流冲入浴缸中,他靠在浴缸壁上盯着水流,不知不觉中就睡过去。
……
是海?
时余有点疑惑地抬头看看原本应该是天空位置,那里片清澈透亮,深蓝色海水将他包裹,日光与海面交界处是片绚烂光。
群五彩斑斓珊瑚鱼自他右侧游来,似乎半点不害怕人,亲密地在他身上挨挨蹭蹭,光滑鱼鳞以微小力道摩擦在他手臂上,让他忍不住笑起来。
时余伸手想要触碰下它们,珊瑚鱼们却在他伸出手时候自他指尖周围兀地散开来,又汇聚成群,穿过他指缝、他发丝,他身体,悠闲地游向远方。时余也不知道是怎想,便跟在水中与它们同游曳,他冥冥间知道自己能跟上样,轻轻甩动下肢体,轻柔水贴合在他皮肤上,如臂指使,将他推出去。
珊瑚鱼们簇拥着他,与他共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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