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终于摆脱云彩遮掩,清冷辉光再度遍洒人间。
此刻却又有不同。
只见铜镜光华闪,天上那抹圆月恰好映入铜镜之中,此后便再无异样。
薄楠见状,低眉浅笑,意态疏懒,可谓是畅快至极。
——成!
云彩又挪动毫,薄楠已然在天空之上看见清冷月光,他眉梢微挑,到这里不下点血本那是不行,他不再顾忌自身,以能调动所有气场来帮助铜镜落入穴中,与此同时,薄楠胸口凉,几缕暗红血丝自他口鼻中淌出,却不滴落,只是附在他脸上。
可铜镜仍旧纹丝不动。
有问题,出在哪里?
他局不可能出问题,那出问题必然是作为阵眼铜镜。
他凝目而望,不知怎心下动,伸手在铜镜边缘屈指弹,只听声清脆声响从铜镜上传来,坚硬铜胎居然被他硬生生弹出丝裂缝来。
还有个目,利用此刻为铜镜开光。此时天灵地气汇聚于此,没有比现在更好时刻。
来,让他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,再让他看看李家、李老爷子到底有没有这个运数!
他虽吃力,却不禁在眼角眉梢之间透露出丝笑意来。
几乎是顷刻之间,铜镜上宝光闪,股子氤氲光由内而外透出来,仿佛它正沐浴于光下,而非天地昏晓之际,黯淡无光之时。
有这层宝光,薄楠压力大减,又将铜镜下压尺。
李家众人见他如此神态,也知道风水成,李先生仔细打量下铜镜,可这铜镜亦无异样,也无气场变化,竟然不知道这局成在哪里,又是如何成!
薄楠慢慢地向后退两步,满意地打量着眼前这切。
李先生上前步,
这道裂缝毁朵花,朵牡丹,它与另朵牡丹为铜镜主花。他该想到,花好月圆人长久,也有主道夫妻和美团圆之意,李老夫人已逝世,如果再要他们夫妻团圆,便是个奈何桥上见,与他这局向左,故而镜子不能入局。
再有点,万事无十全十美,十全十美者必遭天妒,不如留下抹遗憾才是上册。
薄楠灵思通透,低喝声:“下去——!”
铜镜终于落入穴眼之中!
正在此时,天地大亮!
薄楠身上阴影挪动毫,他怀中阎罗印烫得吓人,他却没有丝毫把他取出来想法——他难道缺几个法器就成不事情?
不可能。
这无疑是令人感到愉悦。
与天斗其乐无穷。
再往下,铜镜猛地颤,却在三股力道中纹丝不动——这已经到铜镜极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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