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家这几日罕见展锋芒,如狼如虎般在钱家身上撕下大块肉事情大家都知道。今日薄家就来薄楠也在他预料之中——派个家里不管事少爷来,就是不想弄得太难看,就算是给钱家面子。“来都来,送他束花也不算是吃亏,就当是送钱老爷子。”
薄楠带着两分笑意,轻声道:“今天又不是来给他们送行。”
“那你来干嘛?”李洲抓住薄楠手臂:“你别乱来啊!”
“没事,坑不到你。”
李洲言难
钱家是在第三天公布消息并举办葬礼。
薄家作为苏市巨贾之,虽说两家商业上有仇,但是明面上还是你好好大家好,自然请帖也是发到薄家。
也不知道薄宜真是怎劝薄未平,最后安排薄楠个人去。
他哥就是靠谱。
薄楠直接选择下午才去,好戏要到傍晚才开锣。
行……还得去收个尾。”
“时间也差不多。”
对于这个叛逆期过去弟弟开始薄宜真还是欣慰,现在想想还不如他直在叛逆期。他头疼地揉揉眉心:“不要做得太过分。”
“哥你在逗笑?”
两人视线触碰在起,又各自心知肚明地相视而笑。
按照葬礼流程,无非就是喊声谁谁谁到,家属开始哭丧,然后进门献花鞠躬,家属答谢完事儿,如同钱家这样,你人来就行,花都不必准备,进门自然有佣人会递上来。灵堂隔壁就是个自助式餐厅,供来宾休息取用。
薄楠在门口遇到李洲,他也是跟着家里人来祭拜,他就凑到李洲身边:“阿洲!”
“操……”李洲顿顿,看旁自己亲爹杀向他眼神,硬生生转接句:“阿楠,你也来啊。”
“伯父好!”薄楠先和李洲他爹打声招呼,做足礼数后这才跟李洲聊起来,顺道就跟着他们起进去,迎宾还以为他们是道,见李洲他家登记也就没问薄楠,放他们进去。
李洲接过佣人递过来花束,无比顺手分束给薄楠,薄楠微微笑却愣是没接。李洲有些紧张看看四周,小声说:“不是吧老薄?你今天不是来找茬吧?跟你讲钱程那犊子是不是什好东西,但是你今天要是在他灵堂上找茬,百分之百被打出去你信不信?”
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
薄楠已经做这件事,怎能就此收手呢?薄宜真已经开始吞食钱家,怎会让他们有重新爬起来机会呢?
不可能。
与其这样,不如开始就不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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