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
拓实拉开糊纸拉门,朝院中望去,看见个长青苔石灯笼。想必东条须美子就在这豪宅中悠闲地打发着日子。想到这女人因贫困而扔掉襁褓中婴儿,在这带有茶室豪宅中过着奢侈生活,如今又重病缠身、卧床不起,拓实心中只浮起四个字—自作自受。
他取出香烟。
“这种地方只怕不准抽烟。”时生道。
“什?茶室就是咖啡店类地方,不是放着烟灰缸吗?”拓实将放在壁龛里个贝壳状陶器拿到身边。
“这是放香器皿啊。”
她好像刚回过神似眨眨眼睛,低下头。“不好意思。是淳子。东条淳子。”
拓实听,又与时生对视眼。
在淳子引导下,两人到里面。店后似乎是正房。她并没进房间,只是沿着走廊向前走。不久,眼前出现个收拾得整整齐齐院子。他们边走边侧目望着院子。
“请在这儿稍等。”
他们被领进间茶室。这里约有四叠半大小,照样有个壁龛。
因为拓实直挺挺地站着,言不发。
时生捅捅他侧腹,拓实也想说些什,可说不出口。他不知道该怎自报家门。
时生实在忍不住,就问道:“请问东条女士在家吗?”
里屋和服女子闻声抬头看向他们,那是个三十来岁瘦弱女子,挽着发髻,戴着金丝边眼镜。她容貌质朴,但只要改下化妆方法,似乎立刻就能变成个美人。
“请问找东条家哪位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嘴唇就不动,目光落在拓实身上。接着,她似乎吸口气,又开口道:“该不是……拓实先生?”
“那有什?洗洗不就行?”拓实点燃烟,将烟灰抖进陶器。
“这家财产真不少啊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
有什不起!拓实暗骂。
“就看你态度,这财产也有可能到你手里。”
东条淳子退出后,两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。
“行啊。能有这种厢房,说明土地很多。”
“这宅子有些历史。和式糕点以前是奢侈品,说不定那时会邀请当地权贵夫人开个茶会什,现场推出些新式糕点。”
“嗯。你年纪轻轻,这种事倒知道不少。”
时生笑着搔搔头。
拓实看时生眼,又将视线移回那女子脸上,撅起下巴使劲点点头。
“果然……特意赶来。”
“不,说不上是‘特意’,是被这家伙催得烦……”
那妇人似乎没听见拓实话。她走到店堂里,说:“那,这边请。”像是要将他们引入内室。
“请问,您是……”时生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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