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什话?”
“啊,没什。你就不想脚踏实地地挣钱吗?”
“如今世道,脚踏实地就得受穷。虚张声势也好,故弄玄虚也好,押中大冷门就能赢。”
“可人生不仅仅是金钱啊。”
“瞎说什?说到底就是金钱。现在日本不是从战后谷底重新站起来吗?听说外国佬说咱们日本人是住在兔子窝里工蜂,那只不过是嘴硬,对那些家伙,只要用成捆钱抽他们耳光就行。”
“也没什特别理由。换很多工作,逛很多地方,最后就来到浅草。”
“你挺喜欢那儿?”
“是啊,觉得不错。”拓实擦下人中,“那里人都很有意思。”
“人情敦厚?”时生笑。
“你也太单纯,以为平民区就人情敦厚?要说,没有哪儿比那里更要小心提防,那里人个个居心叵测,平时都深藏不露,偶尔做些手脚,互相算计着过日子。就是这种小市民,得过且过,谁上当受骗只能怨自己,人人都抱着这样心态生活。”拓实歪歪脑袋,“不过,说不定这就是真正人情。想到即便被这人耍也无可奈何,倒反而心里踏实。把别人都想得太好,也算不得人情。”
第二天晚上,拓实决定和时生起去锦系町紫罗兰。拓实提议,如今有钱,可以坐出租车过去,但被时生否决。
“有什不行?比两个人电车费也多不多少。”
“这种做派不好,虽说有些资金,可也不定够啊,根本不知道找到千鹤要费多大功夫。”
“知道。真麻烦!”拓实倒也不好反驳。
两人乘电车到浅草桥,换乘总武线。时生上车后也不坐下,专心望着窗外。
时生不知为何垂下头,然后又
“真是个好地方,”时生又将视线转向窗外,“叫人有些羡慕!”
“这有什可羡慕?总有天要住进高档住宅区,世田谷或田园调布,掷千金,盖座豪宅。”
“那就是你梦想吧。”
“不止这些,还有更远大呢,比如,买下土地房屋,然后租出去大把大把赚钱,你不觉得很爽吗?开着进口高级车到处兜风,再让身材火辣外国美女陪着。”
时生频频注视着拓实:“你也野心勃勃啊,嗯,也难怪,就是那个时代。”
“看什呢?这本正经。”
“没什,看看街景。”
“没什特别景色吧?”
电车过隅田川,就见各种大大小小建筑物鳞次栉比,空隙间则填着许多民居,毫无统感,给人杂乱印象。
“你为什住在浅草呢?”时生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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