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生伸手在牛仔裤口袋里摸摸,掏出个布质钱包
“曾经在那儿住过,直到父母去世为止。”
“现在呢?”
时生摇摇脑袋。“现在没有家。”
“那你之前都睡在哪里?”
“各种各样地方,车站候车室、公园之类。”
“不就是无业人员吗?”
“嗯,简单来说……”
“无业就无业呗,还拐弯抹角地装什蒜?哼,年纪轻轻就是个无业游民啊。”说着,拓实忽然想起什,搔搔头,“现在也没资格说别人。”
“听千鹤说,你好像在不停地换工作?”
“不是要换,怎说呢,是找不到适合工作。总有能使发奋努力工作吧。”
肯定,但想不是这回事。父亲说过,这世上与有血缘关系人只有个。如果加上东条,不就有两个?”
“这倒也是,但你父亲说也不见得都是真话。”
“嗯。”时生垂下眼帘。
拓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时生。听说陌生地方有人在调查自己,他觉得不是滋味。突然冒出个素昧平生青年,说和自己有血缘关系,也令他摸不着头脑,甚至怀疑这是个圈套。可看看时生,又多少有点亲切感觉,至少可以认为他对自己并未抱有什恶意。
“你现在干什?上学?”
“闹半天,你既没工作又没住所。比还要差劲啊。”
“哈哈,也可以这说吧。”
“有什好笑?嘿!既然是有血缘关系,你要是哪儿阔少该多好啊!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时生低下头,肚子咕咕叫。
“不仅像四处流浪寅次郎,还是个不带饭上学穷小子。看来光靠那点饺子是喂不饱你。”拓实露出无可奈何表情,“可确没别东西可吃。想来你也知道,没钱,你有吗?”
“快要找到,肯定。”时生充满信心地点点头。
“真是这样就好。”拓实擦擦人中,感觉还不错。每当他说起对工作考虑,谁都批评他太过乐观,若抱着这种观念,什工作都做不长久。“本就没有什适合自己工作”,“要改变自己,去适应工作”—听到都是这些话,就连千鹤也在用轻蔑目光看着他。时生是第个肯定他想法人。
“你家在哪里?”
“吉祥寺……以前。”
“什意思?”
“啊,不。算是灵活工作吧。”
“灵活工作?那是什玩意儿,没听说有这种工作啊。”
“不是工作名称,就是不断换地方、打零工意思,以前叫自由职业者。不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哦……也难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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