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时：怪不得天道爸爸有雷就非要劈他师兄，这
个刺头，换在谁手里都他妈糟心啊！
池幽又接着道：“不过如今想来当年也是年少轻狂……不过那又如何，做
也就做，
担着便是。”
南时也不知道说什好，突然颌下横来
物，将他
下巴挑起来——是池幽扇子。池幽漫漫地道：“阿南，你什都好，偏偏就是教陈规旧矩束缚……不过也是正常。”
南时下巴抵着池幽玉扇：“有话好说，师兄你拿扇子干什？大冬天你带扇子不冷吗？”
“你这张嘴，真不如闭着。”池幽忍不住笑，反手以玉扇在南时头上敲：“今日教你条道理，你做，那就做，你想做，便去做……结局如何，你能担着便担着，你若不能，自然替你担着。世人眼光算什？待你活久便知道，什都抵不上自己畅快！”
“这点事，也需要你亲自与人动手？”池幽又道：“教你，你学到狗身上去？”
“晴岚嘴也真够大，怪不得从警局出来见过她。”南时喃喃句，他总不好说对方有瞬间说话语气像池幽招惹他不耐烦吧？这话是他能说吗？！
他随便编个理由：“也没什，就是觉着自己脾气有点反复，会儿救人会儿害人，以前好像不是这样……”
池幽听罢便是笑：“还以为是什大事，话……你这快就忘记？”
“您说念之间，无需考虑太多。”南时立刻答道：“……但是做完还是有点后悔，早知道不多事。”
南时时语滞，呆呆地看着池幽。池幽语点拨，倒是让他胸中郁气散大半。偏偏就是池幽对他太好，让他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。
他拥上去，把自己埋在池幽怀里，含含糊糊说：“师兄你可对太好……”
…
“这有什？”池幽漫不经心道：“阿南，此间因果与你何干？你入招摇山那刻起，你便已不是局中人。”
“你富贵荣华在，生死有命在天？②”南时下意识冒出句。
池幽怔，含笑点南时额头：“错……你生死有命，在你。天要你命，也得看你愿不愿意点这个头。”
南时瞅池幽半晌，突然提个扎心问题：“所以这就是师兄你当年自尽原因？”
池幽颔首，向来平静从容眉宇之间流露出抹隐而不露锋锐之色，他看向窗外黑漆漆天空：“是，天要亡招摇山脉，偏要逆天而行，命由，天让活到九十九，偏不肯，他又能奈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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