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绿柳唱完第四支曲子，就感觉
马车缓缓
在大街上行驶着，没有马蹄声，只有车轮压在青石板路上清脆响声。
那火光越来越近
，很快就出现几个举着火把男人身影，绿柳眼睁睁看着马车自他们中间穿过去，心想着可能今天她小命是保不住。
刚这
想着，
个男突然说：“啧，绿柳那贱人是不是收到消息？这才跑？”
“谁知道呢？刀哥想弄她也不是天两天！那婊子恩客谁知道有多少？指不定谁告诉她。”
“晦气！兄弟们再坚持下，再找圈，要是没有也好回去和刀哥交代。”
哭无泪，她其实算半个假唱玩家，上台上唱时候是播提前录好副歌，再加上真声，两相混（混响），才有那种缥缈空灵味道。
她要是现在开嗓子，会不会因为货不对板就被当场杀掉？
那个白衣厉鬼已经幽幽看过来。
绿柳只好硬着头皮应，闭上眼睛不敢多看，随便选个家乡小调低低唱起来。
南时边假模假样灌茶，边盯着对方面相瞧，这歌声出他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，但是也怀疑是不是对方被吓着，这才大失水准。
马车已经开过去，声音也在逐渐变得缥缈，绿柳唱得气若游丝，冷汗滴滴往下流——她是真不知道那个刀哥要弄她！亏得今天遇上这个厉鬼，否则谁都知道她要是被他们抓回去是个什下场。
最好最好下场也至少是要陪那个什玩意儿刀哥睡觉。
那还不如让她干干净净死呢！
南时手支颐，另手在小几上随着绿柳节拍慢慢敲打着，闭着眼睛道：“唱。”
绿柳闻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点力气，将快要倒调子提上去，完完整整又唱两支曲子。
不过他听两支歌听得理直气壮，唱两支歌就能避开劫，老划算！
小调嘛，也就那几句歌词，反复来唱，本来三分钟就能唱完，绿柳硬生生唱十分钟才结束。但她没有听见叫停，就清清嗓子接着唱下首。
正唱道第二首半，漆黑街道上突然出现人声，是个男人：“谁看见绿柳？怎到哪都说没看见她？黄包车那边也说没见到她！”
绿柳歌声下意识顿，睁开眼睛去看，却看见那个厉鬼也恰好望过来，神情平淡无波，却又很好表示出‘怎停’意思。
她本来是想要叫声‘
在这儿’，男人嘛，阳气足，说不定能抵挡下这个厉鬼，但是被那厉鬼看，她也不敢再喊，只能接着往下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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